從此,我變得愈發頹廢,對自己的前途也黯淡了許多,恬然拖著一個行屍走肉的身體,遊弋在無人的角落,秋季的勁風恣意的吹著蕭瑟的樹葉紛紛揚揚的從樹枝上飄落下來,一片又一片。
偶爾看見小虎和曼在一起,總是一笑而過。頭腦一片混亂,委實不知道幹些什麼,每天在陌生的人群裏伶俜的來了,又在熟悉的人群裏麵孤獨的走開,每一步皆是那麼沉重,無聲無語。
當天下午放學,我讓小虎追袁緒曼。他在握麵前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拿起紙和筆寫著:曼,我喜歡你,可以談談嗎?寫完了以後遞給曼。不知道臨危不懼的勇氣是誰給我的,心坎特別驚悸,倘若他們真的談成,那我呢?內心的傷口又由誰來彌補。我不敢看他們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更不敢看小虎那雙喜悅而充滿勝利的眼神。眉宇間分明寫著:她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雖然他再三安慰我,我也含笑的說:“我祝福你們,如果將來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在笑與悲切中邁著沉重的腳步急迫的走開。涔涔的淚涕緩緩地順著臉頰流到嘴邊,澀澀地。真不知道應該是羨慕的歎息還是滿足的長籲更能概括我此刻的心情。他踢碎了我的天空我的夢,愛情墜下,心很冷,因疼痛收縮的心正慢慢的滲出淚滴。
如此退出,是否對的起自己。想著想著,一時間萬念俱灰。我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心的碎片像秋風的樹葉緩緩飄落。
我退了一步,風平了,浪卻未盡。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黑暗吞噬了一切晚歸的美麗,逐漸化為黑暗。漆黑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隻有漆黑籠罩我冰冷的心,一切的美好將在太陽落山後而幻滅,我也在此刻消沉。
為了讓小虎盡快找到那份屬於他的幸福,隻有讓曼忘記我曾經帶給他的快樂,而所謂的快樂又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反詰自己,我帶給她快樂嗎?興許沒有,隻是我固執的認為自己給她的快樂遠遠超過小虎。這段愛情注定隻有兩個人演繹,配角的我應該主動的離開。那時候的我認為最好的辦法來自於恨,隻有恨才能忘卻曾經的回憶。其實我錯了,恨一個人是永遠無法忘卻的,恨來自於愛,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愛的多少決定了恨的深淺。如果心中沒有愛,即沒有恨,亦然談不上忘卻。
上課前的時間,經常可以看見他們出沒的身影,像一對情侶在嘮嗑,又如知心朋友在閑談。每逢這時,我總會低著頭冷漠的走開,視若無睹。似乎不是讓她忘記我,而是自己放比下,心裏想得到她,卻自欺欺人的想把她從記憶裏麵徹底的抹去。掠過的瞬間,心如刀割,難以名狀的難舍難分。
晚自習的課間,他們一如既往的站在樓梯口聊天。我還是一個人伶俜的佇立在一隅愁眉不展的望著一個琢磨不透的方向,不想於任何人說話,真的希望世界上誰也不曾相識,就像很久以前,一個人的日子,雖然沒有多少朋友,但日子無拘無束,頗為快樂。
不知道這種蒼涼的感覺是否叫做失戀,人們說失戀後受傷的程度與戀愛中付出是正比的,付出的越多,受傷的程度就越深,看著黢黑的夜空失去星光,似乎看見那顆滴血的心。
放學後,我隻是機械的走出學校,大腦什麼也沒有想,好像這種事情經常做,根本不會出錯。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放在嘴邊點著,緩緩的吸了起來,我知道袁緒曼不喜歡抽煙的男孩,既然已經分開,她喜歡不喜歡與我沒有關係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我甩了一下頭,不再去想,不遠處一個垃圾桶,順手把煙頭摁滅,丟了進去,卻偏離。
不知不覺接這樣度過了一天,第二天頗為意外的收到了許多來信。他們見我一臉憂鬱,問其緣何。我隻是淡淡的說:“沒事。”有些認的小妹來安慰我,說給我介紹女朋友,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再涉及感情,再去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故事。本以為說出來心裏可以釋懷,結果證明,即使加倍說出來,那個攝人心魂的身影依舊縈繞在腦海。
袁緒曼覺察出我的心思,遞給我一張紙條,讓我中午來早一些。我看後,本不想答應,畢竟兄弟的女朋友不應該走的太近,怎麼能單獨相處呢?他們的感情還沒有萌發,萬一愛上我怎麼辦?俗話說,朋友之妻不可欺,如果,豈不,既然把最愛的女孩讓給了兄弟,就應該祝福他們。
這個時候,恰好小虎走了過來,知道情況後,便勸我過來,我勉強答應,希望中午能有一個滿意的結局。
中午,我來的很早,甫入教室,袁緒曼已經在坐位上等我很久了,我怔怔的凝視著她的眼神,不知會得到一個怎樣的答案。他低下頭,有些趔趄的走到我麵前,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遞給我一封信,而後便匆匆的離去。
然,我與小虎沒談就已經分手了,我們能不能像往常一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