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起壇作法(1 / 2)

過了幾分鍾後,劉泰衡才主動開口問說:“你走夠了沒有?到底想不想說了?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你。”

說完,劉泰衡就轉過臉來看著我,又說道:“李飛,我們走。”

李所長忽然像是下定什麼主意一般。隻見他舉起了左手,聽他對我們講道:“等一下。對不起。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他就把我們走後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走了之後,他就派人去抓人。但由於證據不足,不得不把那個男人給放了。

聽完之後,我算是比較體諒他們,好歹也是盡力而為了。但劉泰衡卻是挑起了一根眉毛,問:“就這樣?”

在劉泰衡的逼問下,李所長最終講出了另外一些保留的真相來:“好吧!事情遠遠沒有這樣了結。之後他就通過一點手段,在我們這兒,了解了你的資料。”

說到最後,他看著我。意思就是說,我當時那記錄、包括出生年月日,已經被那個男人給竊取了。

登時,我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中降頭,感覺都是他們給害的。於是我將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怒視著這李所長。

劉泰衡倒是不以為然,反而在笑。笑了一會兒後,就聽他嗬嗬說道:“所長,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把對方的資料給我?”

“呃,”李所長糾結著,支支吾吾道,“這種事情嘛,本來我們也不好插手是吧?一碼歸一碼吧。資料可以給你們,案子我也會繼續查下去,絕對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但是,你們之間那點術業類的事,能不能就不要牽涉到我?”

劉泰衡深吸一口長氣,繼而轉頭看向我,然後便笑道:“你覺得呢?”

“可以。”我不假思索道。感覺這李所長也是無辜的,確實沒有必要牽連無辜。他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可以。

繼而索取到對方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後,我們就回到了別墅。

拿著這些資料,劉泰衡開始起壇作法。他用的是一個稻草人。把生辰八字寫在之上,再用針把紙給紮在了稻草人上麵。

接著就將雙掌一合,捏出一個手勢,嘴裏還默默念叨那個男人的名字:“周天助。”

劉泰衡是連續性的念著的,感覺他像是不用換氣一樣。

念了約有一分鍾之後,他就把整個稻草人買入瓷碗裏的粉末之中。那些粉末是朱砂紅的,顆粒比較大,還有一股刺鼻的酸味。

埋好之後,他就望向我說:“正在給你報仇。現在你滿意了吧?”

“報仇?”我驚異著,“這樣做,然後他會怎樣?”

劉泰衡壞壞一笑後,便說道:“他會像是被人活埋一樣,感覺空氣很稀薄。”

我禁不住發出了“啊”的一聲,接著便是急問道:“那他會不會死啊?”

劉泰衡竟然說:“一般不會死,因為我沒有將這稻草人整一個給埋進去。他頂多覺得空氣稀薄。不過太緊張的話,就有可能會死。而如果死了,就是屬於心肌梗塞。”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劉泰衡變得很恐怖,甚至在心中揣測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似乎看明白了我眼神中的含義,便換了個認真的臉色,然後語氣深沉的說道:“這樣看著我幹嘛?是不是覺得我不像個好人了?”

我也毫不避諱,直接把頭一點,誠懇說出一個字:“是!”

他將雙手放在身後,轉身走開,邊走邊緩緩說道:“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人,也都沒有絕對的壞人。總是在權衡利益之下,進行分辨。”

我將那個稻草人從碗裏拿出來後,便說道:“你隻要回答我說,你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這就行了。”

“對於你而言,我是好人。對於那不是人的周天助來說,我就是一個壞人。”說著,他回首看來,目光如炬,“很多時候,好人總是會很吃虧。其實心才重要不是嗎?幹嘛要在意過程?”

我有些執拗的扭過頭,昂首遙望著走到門口處的他,道:“過程在決定結果。這樣的結果和那樣的結果不一樣。我要的是他被繩之以法。而不是我們對他進行裁決。我們沒有那個權利。”

劉泰衡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後,便仰起頭衝我微微一笑,繼而便說:“那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被他欺負而默不吭聲?”

我頓時語塞,心中無言以對。不得不否認,劉泰衡這樣做也是不錯,但我就是無法予以認可。

就在我糾結之時,他又說:“假如他是一個好人,我絕對不會那樣對他。可他是一個令人發指的凶徒。天不收他,我們有能力的人也來袖手旁觀,那到時候隻會害死更多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