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成為傀儡(1 / 2)

看來對方那個降頭師是要我飽受折磨而死。

一邊望著燃血燈,我一邊聯想到自己正在油盡燈枯。而這過程中的每一分一秒,都讓我覺得好像度日如年。

當牆上那咖啡棕時鍾走到接近十點四十分時,劉泰衡就在門外敲了敲門,並說道:“你還好吧?”

“好!”我一邊說,一邊將燃血燈給放回行李箱,“有事嗎?”

劉泰衡說:“你在這裏等我。那些紙人好像找到了他們藏匿的地方,我現在就去毀了那個神壇。”

心知自己無法走動,我便也不敢說要跟他一起去,怕幫不上忙反而還連累了他,便說:“嗯,那你快去快回。”

他沒有回答我。而後就聽見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在漸行漸遠。看來是他已經出發了。

等他離開之後,我覺得渾身都麻木。估計是因為撐得太久的緣故。於是我漸漸的放空了思緒,扭開頭,便背靠著牆慢慢入睡。

當我睡過去以前,手還緊緊按在這行李箱上麵。因為深怕裏麵那寶貝讓人給偷走了。一個燃血燈倒不算什麼,怕的是白顯那一魂沒了。

如今我隻剩下她那麼一魂,不能再失去了。

恍惚入睡之後,我就在夢境之中又見到她。這回她顯得比較真實,不再如同上次那樣令我感覺縹緲了。

我發覺自己和她身處於一個廣場上,旁邊有許多象征和平的白鴿正落在地上。而從這裏的風景和建築上看,感覺倒很像是中歐的一個國家——捷克。

如果範圍需要再小一定的話,那這一座古老的城市,興許是布拉格吧?

但風景再美,也不及白顯於我身邊這般重要。夢境當中,我主要還是在凝望她時而被長發蓋住的側臉,因為這裏有暖暖的風。

她低著頭,時而會用手指輕輕撩開被風吹到臉頰上的頭發。看樣子,似乎有些羞澀。這就是她最真實、最美也是平日裏最少見的樣子。

我有一半知道這是在做夢,但也有一半深深的迷戀於這裏。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隻聽她問我說:“你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

我雖然知道是在做夢,卻還寧可相信這才是真實,因而便是問道:“那次你為什麼沒有出來見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希望再見到你?”

“對不起。”她低聲囁嚅道,“因為身份的關係。其實我本來以為,過一段時間後,你就會把我給忘了。想不到你竟然沒有忘懷過我。”

在她說出這些苦衷的時候,我頓時覺得眼前和我身處夢境的她像真實的。

於是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試探著問道:“難道你不是我夢裏的人嗎?還是說,是我一直太過了解你了?所以才能在夢裏揣摩到你想說的。”

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就回過頭來望著我,對我說:“我不是你夢裏的,是真實的。但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總之我隻想對你說,好好照顧你自己。”

說到最後,瞧得見她眼中又是充滿了心疼的神色。這樣的細節,倘若她是夢中之人,是不可能顯得這般細膩的。

於是這一刻,我相信她是真的。

反正這是我的夢境,在這裏我最大。於是我義無反顧的走過去,和她在和平白鴿的包圍之中,緊緊相擁。

她把臉貼在我胸膛上,似乎在聽我心髒跳動的聲音。

當我感覺腰部又是劇烈一痛後,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啊的慘叫了一聲。因為那感覺就像是頓時被電鑽給鑽到了。

旁邊裏一麵牆前麵,有一個邊沿為寶藍色的落地鏡。因為這麼一個突兀刺痛,我感覺身子負荷不住,便是急著想了解這刻的情況。

於是我回頭看向那落地鏡,通過鋥亮的鏡麵來觀察自己。

隻見自己整張臉都慘白了,如同死灰一般,隱隱透著那麼一道皎潔剔透的微光。而在臉上麵,還銜著許多顆透明的汗珠,顯得晶瑩亮麗著。

看了一會兒後,我就回頭望向了牆壁上那麵鍾。隻見此時才快要十一點。剛剛在夢裏與白顯依偎那麼久,竟然隻是過了短短的十幾分鍾。

就在詫異之際,我忘卻了如同癱瘓般的麻木了。

頃刻後,就感覺到門外似乎走進來了兩個人。我便挺起了疲憊的眼簾,放眼望了過去。隻見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身著皮衣,表情冰冷。

他們走來把我打暈之後,我也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兒。

待我再次醒來,是被一桶冷水給潑醒的。

隨著冷水當頭淋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突然往河裏推,驟然覺得頭疼、喘不過氣來。猛地挺起眼簾之後,就見到幾個人站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