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我走了一圈之後,他就問我說:“你是誰?”
我想說自己是李飛,可嘴裏被塞著一塊冰凍過的豆腐。這讓我壓根說不了話。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後,劉泰衡才拍了我的脖子一下,讓我嘴裏這塊冰凍的豆腐吐了出來。
豆腐落地後,我才著急的說道:“師傅,剛才我好像被一個法師給控製住了。不對,他應該是個降頭師才對吧。”
盡管我是在說實話,但劉泰衡依舊用那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我。
大概看了我三分鍾後,他才把我給拉到了外麵去,然後倒了一杯白開水。他一邊倒水一邊望著我這邊,似乎是在謹慎提防著我一般。
我也不好怪罪他,畢竟剛才自己是那個鬼樣子,更是對他起了殺心。
倒好了白開水之後,他就開始拿出了黃紙,寫了符咒。一邊寫他一邊問我說:“剛剛的事情經過是怎樣的?”
我便一五一十的告知於他。
想不到他聽完之後,竟說懷疑我是被鬼上身。我說絕對不可能,頂多就是血被拿去,然後下了降頭。雖然我對那些也不是很了解,但並沒有看見小鬼之類的。
劉泰衡寫好並將符咒給浸泡在水裏之後,就拿這杯水來給我喝。我起初不願喝,但最終還是皺著眉頭,任他給我灌下了。
喝完之後,我就打了一個嗝,心說這東西太難喝了。想著,更不禁因為那餘味而打了一個寒顫。劉泰衡倒是說這不打緊,更是說能夠趨吉避凶。
我覺得他道法高深,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此時自己可以說是一隻死馬,縱然他不會,也得讓他胡亂醫治了。
之後一直到吃完晚飯,大概到了晚上的九點多,我都沒有發覺什麼異常。但就在我打算回房去休息時,竟然看到了一些幻想。
我看見一些猶如“金童”的紙人在我麵前蹦蹦跳跳,嚇得我急忙跑到劉泰衡身後,將臉深深埋在他背後,道:“師傅,你看到沒有?好多紙人。”
原本正坐在沙發上想事情的他便站起來,看向走廊那裏,卻說:“紙人?這裏哪兒有什麼紙人?你別日有所思夜裏就疑神疑鬼。”
說著,他還硬是把我給拽起頭來。此時一個紙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正撅著嘴唇,瞪大那灰溜溜的眼睛凝望著我。
這便是嚇得我登時哇的叫了一聲,然後推開了劉泰衡,整個人迅速往後退開了。劉泰衡不解的回過頭後,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
片刻後,就見他在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鏡子。那不是一個普通鏡子,而是我們經常在電影裏看到的那種八卦鏡。
用八卦鏡往我一照之後,我就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當我因為刺眼白光而睜眼時,看見那些紙人都圍住我了。嚇得我急忙用雙手抱著頭,蹲下身去。
這種感覺,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包括就近在咫尺的劉泰衡。
等劉泰衡走過來叫我抬起頭,我這才緩緩抬頭,但已經再也看不見那些紙人了。於是我就問他:“剛剛我看見的那一些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斷深吸氣。
他點了點頭之後,就環顧四周,並說道:“也不完全是你自發的幻覺吧!知道海市蜃樓嗎?”
“當然知道啊!”海市蜃樓就是沙漠中倒映遠方所產生的一種假象,那是因為光的反射和折射作用。
聽我肯定的回答了,他就說:“這和海市蜃樓同出一轍,隻不過其原理所采用的不是肉眼所能見到的光。”
我隨即問道:“那是紫外線或紅外線嗎?”
他搖了搖頭之後,竟然說道:“是人與生俱來的光輝,就是你肩膀上和印堂上這三把火。”說到最後,他將左手捏成了劍指。然後就用那兩個手指指著我眉毛中間的印堂。
一邊指著,他又一邊比劃著手指,如同在畫符一般,“這裏緊緊連接著人的命脈,應急三衰六旺。看看你這裏,現在猶如烏雲蓋頂,證明衰氣把旺盛的陽剛之氣壓下去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屋子裏的燈忽然閃了一下,嚇得我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因為本身也有些見識,估計我都要嚇得撲過去了。
“這麼激動幹嘛?可能是電路問題。”他竟然如此淡漠的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之後,便緩緩搖了搖頭,並緊緊皺著眉頭說道:“沒有。我並不是因為激動。隻是有點兒害怕。你講的讓我心涼你知道嗎?”說話時,我就眼巴巴的瞅著他,隻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