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說得很是滄桑,讓我覺得十分無力。我想應該是劉泰衡的,想必他是撐不住,於是便提著燃血燈打開門。
門一開,就見一個白麵紅唇的女人站在那門外。而在她身後,並不是走廊另一麵的強,而是猶如一個無底深淵那般。
登時,我知道自己是被騙了,於是整個身子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擺子。就在我要把門關上之時,那個女人已經伸出了指甲特別長的手掌,揪住了我一隻耳朵。
然後,她就猛地將我往那屋子外麵給拖出去。我心頭立即翻了一番。因為害怕耳朵被她給活生生揪了出來,所以我主動走了出去。
被她拽到身前之後,我偷偷摸摸的尋覓打火機,準備點上這盞燃血燈再說。但動作被她發覺了。在轉瞬,她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阻止我拿出打火機。
想不到這個恐怖的女人居然如此厲害。不過她應該不是人,所以擁有鬼眼的法術也並不稀奇吧?遺憾的是,我雖然有法力還有無常肉眼,此時卻沒啥用的樣子。
一邊深深呼吸,我一邊心生一計,勸服她說:“你和我之間沒有仇怨,犯得著因為一個與你漠不相關的降頭師殺了我嗎?這樣隻會讓你折陰壽。”
她因為我這句話而低下目光,陷入了沉思。看來貌似在漸漸反思,猶豫著要不要害我。
見這舉棋不定的情況出現,我立即趁熱打鐵,道:“你被他利用了。其實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吧?”
話音未落,就見後麵猶如深淵般的黑暗之中,落下了兩匹長長的布。那是兩塊黑布,因為邊是金絲交織出來的,所以才分辨得清。而黑布上那些符文就更加顯眼了,因為是白色的。所以在對比之下,格外惹眼。
我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劉泰衡用得符。
因為這顏色的搭配,以及那上麵所寫的不是“勒令”二字,而是“鬼令”兩個字。所以那應該不是正派所用的符,更不會是劉泰衡的。
應該是那個降頭師的。
符文落下之後,那個女鬼就抬眼望向了我,轉瞬那目光之中,又是露出了陰鷙的神色。看得出,她是有心要殺害我。
幸好我剛才在她晃神的時候,已經掏出打火機。此時看她像是又要對付我,我便迅速點起了燃血燈。
那紅橙色的光芒閃過後,就見她那張蒼白的臉變化得極其恐怖,幾乎是可以說血肉模糊。我便是嚇得看都不敢,隻能低著頭。
喘息間,感覺她鬆開了我,然後迅速飄開。我便趁勝追擊,提起方才已經注入過期血包的燃血燈,對著她。
漸漸的,隻見她的聲音模糊了,化作了灰茫茫的一片。就連人形都不清楚,感覺像是一塊落到天地間的烏雲似的。
過後,這燃血燈裏過期的血已經失去作用,隻見燃血燈漸漸暗淡了。而她逐漸恢複了人形,又迅速幻化成剛才那模樣。
這一次,她身上的紅裙更是散發出了紅紫色的妖孽光。
深吸一口氣之後,見她就要飛過來。我急忙跑回房間裏頭,然後就迅速把門合上。感覺到她不會輕易放過我,於是我有迅速跑到床那邊去。
繼而就見她穿過了那道木門,追了過來。我急忙提起燃血燈。剛才她已經吃過一次虧,現在又是見我把燈提起,便是由於心理作用而怕得往後閃開。
這情急之下,好不容易抓到這個空隙。我也無暇多考慮,趕忙舉起另外一隻手,放到眼前,然後用門牙與下排牙齒輕輕的,磕了一下食指手指頭。
這動作因為之前沒少做,所以現在也是有些輕車熟路。
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咬破手指頭後,我就將這個手指頭給按在了燃血燈上麵。霎時,隻感覺那裏麵又是迅速反饋了一股熱氣給我。
那股子熱氣漸漸通過手指頭、手臂、肩膀,流入了我的胸口。於是在頃刻間,我就覺得胸膛暖乎乎的。繼而這溫度越來越高,我也覺得越來越熱。
直到最後,那股熱量化作上次在77號大樓經曆的那樣,變得灼熱。仿佛要將我的血液都燃燒幹淨似的,同時又也是讓我覺得整個人好像充滿了力量。
因為如此,我便是在這僅有幾秒鍾的時間裏,仿佛又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當感覺到掌心有股力量要破殼而出之際,我迅速伸出了左手,做出了那一股熟悉的動作。撐開五指,將力量灌注於掌心中,然後見那股力量或作一團火,在手心裏燃燒得旺盛。
而這時我的態度變得冷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