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楠心裏堵得慌,油門一踩,風馳電掣,看著兩邊的景色飛馳而過,他越覺得頭疼得厲害。維思的身影一直在腦海裏繞啊繞的,他該要去幫她嗎?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不幫那個女人一把,她一定會跟母親走上相同的路。
手機響了起來,是李莽。李莽是他們家的老司機李若程的兒子,跟歐陽楠年紀相仿,倆人小時候也一起玩過,後來歐陽楠去了美國,隻在假期回來,倆人本就不投機再加上聯係少了慢慢地也就疏遠了。七、八年前李若程生了大病死後歐陽誌誠讓他接了父親的職位,不過李莽天姿聰穎,很快就成了歐陽誌誠的得力助手,幫他處理公司的大部份事務,在公司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平日找他就是父親要見他,此時他單獨約見,歐陽楠不知所為何事?掛上電話,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李莽早已在那裏候著。
“楠少爺,冒昧請您過來,是想要跟你談一件事……”歐陽楠才一坐下,李莽就直入主題。
同一個屋簷孑然不同的兩個生命體,一個生來就含著金湯勺是錦衣玉食,還天賦異稟,不僅擁有舉世無雙的相貌還是精通財經管理的天才。一個出身貧困,隻是下人,不管是父親還是自己,努力的奮鬥卻還是卑躬屈膝,隻能傾盡所能幫助歐陽家。
不管愛不愛,李莽已習慣了畢恭畢敬對待眼前這位少爺。他告訴他歐陽誌誠今天去美國考察,應該要一個多星期後才回國。他來還不及告訴維思就先約他,為的就是要他幫助維思,別讓她再呆在歐陽家。
“李莽,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那個女人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歐陽楠直截了當的一句話回了他,“你安排她到我學校,我都沒找你算帳,現在你還想怎麼樣?”冷峻的俏臉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湊到他麵前,“李莽,你這麼幫她,為什麼呢?”
“楠少爺!”李莽有些惱羞成怒,拍著桌子怒氣衝天,“您在胡說什麼,難不成您想看到她走上太太一樣的路,被董事長折磨到生不如死再自殺嗎?少爺,想想您的母親吧?您真的忍心再看董事長那樣去對待另一個人嗎?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李莽衝撞著他的腦神經,直揭他最深刻最痛苦的回憶。父親那強有力的手腳重重地擊落在母親的身上,眼裏是母親那驚魂未定的眸,耳邊是無助的哀號在回蕩……他拳頭緊握,多年來累積著怨恨的種子似要破土而出,卻又讓他強忍下去。
“少爺,不管那個女人為了什麼跟上董事長,但那是一條人命,我不能看她被折磨到死!再說了,這也是在幫董事長,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跟太太一樣懦弱,要是那個女人反抗,董事長會有麻煩的!你應該不會想讓人知道堂堂‘至尊寶’公司的董事長是一位淩虐妻子的變態吧?”李莽忿忿不平地說,“楠少爺,我也是為了董事長好,他真的是越來越過份了,我真怕哪天會弄出人命來……”
那張蒼白的臉在眼前閃過,他能看到維思生不如死的表情。歐陽楠皺著眉,有些迷惑,母親雖是自殺,但凶手卻是父親,這是他逃避不了的現實。現在有人頂替了母親的地位,雖然她是咎由自取,但卻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