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半夜,終於在黎明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直以來,我們還是分居中,因為行動不是很方便,韓彬讓我不要關門,萬一有事,可以有個照料。這樣,我也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外麵的一切。我知道韓彬回來了。隻是他一個人,輕輕地帶上門,就沒有了聲音,他應該是在客廳裏發呆吧……
東方出現了魚白,看著光透過窗簾灑來,有些迷茫,韓彬還在客廳裏嗎?好安靜,窗外開始有了鳥叫聲,我轉了個身,扶著腳坐了起來。他們有沒有找到歐陽楠,是在我那裏嗎?為什麼司徒謹沒有回來?她跟歐陽楠一塊嗎?……我,又開始糊亂的想了起來。
“你醒了?”韓彬聽到我房內的聲音,走來。
我抬頭看了看他,一臉倦容,強咧的唇小露一線白牙。這樣的弧度讓我想起了宮崎諾,那個跟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那個死在我麵前的男人。
“怎麼啦?”韓彬見我沉默,又問了一句,在我旁邊坐下,輕籲了口氣,道:“放心,前輩沒事,他說是有靈感要作畫,畫著畫著就忘記時間了……”
原來他隻是因為作畫而忘記了時間,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跟了韓彬在傷心,看來也是我多想了。
“司徒小姐會照顧好他的,你不要擔心。”韓彬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清楚,他是在警告我歐陽楠的身邊有另一個女人,但不是我嗎?
“他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回了他一句,自己想撐著坐到輪椅上,韓彬想要扶我,我卻任性的拒絕,一個啷嗆,我摔到了地上。好痛,我哭了……
“維思,你這樣讓我很心痛。明明就很在意,為什麼還要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喜歡前輩你就說啊!為什麼要否認!”韓彬沒有向往常一樣焦急的抱起我,看著我嚶嚶而泣,心痛的指責,“你這是做什麼?在懲罰我嗎?就因為我曾當你是另一個女人?所以,你要讓我這樣生不如死嗎?”
“我讓你生不如死?!”我突然覺得很好笑,並沒有多作細想,心就像被人緊緊的掐著,我想要反抗,想要掙紮,“我說了離婚,是你不讓!我懲罰你?真好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願意的!我也是受害者!”
“那我們離婚吧!”韓彬脫離口而出,我反倒是愣住了,他真的要跟我離婚嗎?
“我這就打電話給律師事務所,讓他們過來辦手續,你想到哪裏就去哪裏,我不會管你也不想要管你!”韓林說著,開始拔弄手機,因為才天亮,他是拔了兩次對方才接通,韓彬讓他們馬上滾來辦離婚手續就掛上電話。
我看著他這樣的失控,心並沒有很愉快,我還是要離婚,這段婚姻還是會走到這一步,真好笑,第二次了,但我還是一個處子。哼,果然很好笑!我坐在地上,冷笑了起來。
韓彬並沒有抱我起來,掛上電話後,他開始為我收拾東西,把我那僅有的衣物打包好。我還坐在地上,呆滯地看著他把行李放在我麵前,他一臉的無所謂,隻是嘴角的肌肉微微顫抖得厲害。他這才抱著我坐上輪椅,拖著我的行李,推著輪椅把我送到客廳。
律師事務所的人速度很快,送來了幾張白紙,讓我們簽名,韓彬說會給我韓氏的股份,我拒絕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已害韓家失去太多,怎麼還能拿他們的錢。
“那是你應得的,你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讓人對我韓家說三道四,說我們冷血無情……”韓彬頭也不抬,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紙推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