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的,正如微生暖,是她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再也沒有辦法回頭。
“我這個人怕死,怎麼可能會用性命相逼呢,蔚大人誤會了吧。”
她伸手放在蔚若行的胸前,把他推開,然後自己側了一下身,很輕巧的閃到一邊去。
她覺得,肯定是這些年來,蔚若行都是單身寡人的,不像他哥哥,左攬右抱十分吃香,所以稍微是一個女人在身旁,都會忍不住曖昧一下。
男人嘛,不都是那麼一回事嗎,嘴裏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可是最原始的欲望也不可能消失。
不過,蔚若行也太饑不擇食了吧,對一個心心念念想要殺了他的女人動手動腳,似乎不是明智的選擇。依照他的條件,翼城內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真想不明白呀。
“巡邏的侍衛又要過來了,你是想在這裏待到天亮,還是想悄悄離開呢?”
六皇子可是很懂得保護自己,每晚巡邏的人從來不間斷,雖然說就算被人發現了,最終倒黴的都是那些侍衛,可是沒有必要讓事態變得更加繁瑣。
“那你就好好待在這裏,時間不會很長的。”
不管怎麼樣,蔚若行都還沒有到了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地步,反正這個六皇子府對他來說,完全可以來去自如。而且,在這裏也安插了他的眼線,所以六皇子要是有任何異常的舉動,他都會自己。
自己的妻子在別人的府邸裏過夜,怎麼能不好好看著呢。
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微生暖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才放鬆,靠著牆邊緩緩坐在地上。就算是冷冬的寒氣,也感覺不到,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這些年幫鄒太傅做事,蠱惑過那麼多男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卻唯獨給蔚若行的語氣還有動作嚇到,心裏不停的撲通撲通跳著。
素梨見她那麼久還沒有回去,心裏擔心,一路給找了過來,看到她坐在地上,趕忙走過去扶起她說道:“怎麼坐在地上,是哪裏不舒服嗎,要找郎中過來瞧瞧?”
“沒事,隻是有些累了,早點休息吧。”
微生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要把蔚若行給隱瞞過去,素梨不是外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被她知道的。可是,就是不想說,沒有這個必要。
第二天,六皇子依舊去上早朝,如今的他意氣風發,恨不得來個乘勝追擊,給太子一擊痛打。
相比起府上,就悠閑很多,除了不停監視的人以外,還算舒心。
然後七皇子又走了過來,這讓微生暖感到有些奇怪,這裏是六皇子的府邸,就算同為兄弟,這樣不避嫌的隨意走動,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再說,他不是一個隻有皇子頭銜,除此之外,連早朝都不能去的落魄皇子嗎,為什麼六皇子這等勢利眼的人,會讓他在這裏來去自如呢。
想到這裏,微生暖連站起來行禮都沒有,隻是睜著眼睛,看著他走過來。
不過,七皇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反正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會對他尊敬,那麼多一個微生暖和少一個微生暖,有什麼區別呢。
“去還是不去呢?”
七皇子走過去,這是他今天對她說的地方一句話,雖然顯得有些沒頭沒尾,但是聽得懂的人,不需要解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