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出奇,月白離開以後,都一直在鄒太傅身邊,這天底下,隻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她那麼忠心。

微生暖睜開眼睛,打心底露出笑意來,還好不管外麵是如何的風雨飄搖,她所珍愛的人,都平安無事,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呢。

“月白呀,走吧,我們要做飯了。”

微生暖說著站起來,拉過月白的手,然後去找素梨,她們三個人一起做飯,才是最好的回憶。在太傅府裏,頂著養女的名分,其實過的連下人都不如,要是不開開小灶,早就餓死了。

所以,從前,她們總是湊在一起,開小灶做點好吃的。

“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月白倒沒有她那麼好的心情,她從來沒有想過微生暖回來這裏,至少不會那麼快就來到這裏。

對月白來說,她也想姑娘一世平安,若是留在蔚若行身邊,他會護她周全。

“我總要找一個容身之所吧。”

微生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在這個權力至上的世界,首先要找一個容身之所,才能有下一步的計劃。

“我私下認為,姑娘你在若少爺那裏是最好的。”

月白可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她怎麼會不關心微生暖呢,一同相處了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

從前,大家都覺得微生暖和連琰是最般配的一對,在太傅府上,隻有這兩個人的年齡是最為般配的,他們從前也想過讓他們在一起。

孰料,到了最後,竟然是嫁給了蔚若行。

半年來,月白比素梨看的透,願意保護姑娘的人,連琰是一個,而蔚若行也是一個。

伴隨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月白自然認為和微生暖做般配的,是蔚若行。

“我和他呀……”

微生暖不知道為什麼,苦笑了一聲,雙手放在腹前,往前麵走去,她不想去想蔚若行的事情。現在的她,隻想著怎麼為連琰做一頓好吃的飯菜。

日子好像回到了從前,在太傅府裏麵,沒有人理會微生暖,她甚至連飯都要自己做。

不過,現在已經有一點不同了,那就是,現在遭人不理的是鄒太傅,反倒是微生暖成為了主心骨。

連著素梨和月白,還有七皇子們都在這裏,為的就是嚐試微生暖的手藝。

最不討喜的是七皇子,他隻是把菜夾起來,用鼻子嗅了一下,就看著素梨說道:“我怎麼覺得你的清水煮白菜好吃多了呢。”

素梨不可否置的笑了一下,伸手去夾了一塊豆腐,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素了,連微生暖都不知道。

微生暖一直沒有問為什麼,但是她想到了芽衣。

“都放著,我吃。”

連琰瞟了他們兩個一眼,大有我給你們吃是看得起你們的意思,微生暖的飯菜他隻想一個人獨攬。

“占著人家媳婦,倒是說得淡定。”

七皇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從他戲謔的表情看來,就知道是故意說的,在他嘴裏,別想著有其他好話。

不過很可惜的是,微生暖和連琰是一類人,他們覺得無關重要的事情,不管誰說,怎麼說,都不會在意。

“七皇子,你是牙疼呢,還是牙癢呢,不說話就不行嗎?”

微生暖看著他,不鹹不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