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龍汐……惑(1 / 2)

燭影搖曳,燈火闌珊。毫筆,點墨。筆下的倩影已然成形,龍汐不覺有點癡迷。畫中佳人,如仙似夢。一身白衣,烏黑雲鬢,笑意盈盈,身後是大片盛放的鳳鸞花。畫上人自是那個隨意攪擾的他心意波瀾的鸞漓,同樣的美貌,同樣的神采,亦有同樣的笑容曾綻放在那張小臉上。隻是這般溫煦笑是對著玄寒而不是他。心口有點微痛,不過是短短幾日,難不成就愛上了這個口口聲聲說恨他一輩子的女子?愛的這樣深,這樣重,這樣痛,也隻是默默的獨自承擔。龍汐輕輕歎了一口氣:鸞漓,如何才能讓你知道朕的心意?

“皇上。”祿喜恭恭敬敬的奉著茶來到皇上身邊。這皇上的心,他不懂,也不敢懂。長著眼的都看得出兩人之間水火不容的氣場,明明是惱著鸞漓姑娘,卻從進了這行宮夜夜畫著她的嬌容,連著今兒這幅已經十五張了;說是皇上愛著她,又何必每次都鬧得那麼僵?哎,這天子的心意其實他這個奴才可以擅自猜測的?就是猜了,怕也不能那麼容易猜到吧。

“她可好些了?”龍汐已然靜靜看著那幅畫,背著身問祿喜。

“回皇上,覃姑娘已大好了。”祿喜說這話時聲音微顫,皇上的脾性啊真的很難捉摸,好多人是死都不知道錯了什麼就送了命。

“誰伺候著呢?”又是冷冷的一問。

“今兒是春嫣和夏蓮服侍的。”皇上今天有些反常,平時隻是問問平安,今天卻……

“傳來。”冷冷的下了令。

祿喜心裏一抖,畢恭畢敬的退將出去。然後三步並作兩步找來春嫣和夏蓮。

“她今兒可有什麼事?”龍汐持著青瓷茶碗徐徐問道,隻是問的有些怪。自從那日鸞漓淡淡的許了他的逼迫,每日按時吃飯按時喝藥,也不再吵鬧,他的心裏反而不安起來。這不是鸞漓的脾性,應了不說還這般平靜,讓人害怕的平靜。

“回皇上,沒有,奴婢伺候姑娘喝藥安寢的。”那叫春嫣的婢女竟偷看了龍汐一眼。

“有什麼人去過她那?”龍汐又是那麽邪氣的笑容。偷看?以為他不知道嗎?女人一旦有了念頭,那就不得不防了。

“回皇上……沒、沒有。”這會說話的是夏荷。

皇上真的好迷人啊,麵色如玉,不怒自威。這覃姑娘也是有病,天下哪個女子有這樣可親近皇上的機會不珍惜的,就她敢和皇上對著幹。春嫣的心理小小的活動著。

“夏荷,你先下去吧。”龍汐揮了揮手。

夏荷垂著頭離開,身體似乎還有點顫抖。

“春嫣,過來。給朕捏捏肩。”說的一臉輕鬆,眼裏卻是精光一現。春嫣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臉上是詫異,是欣喜。皇上讓她去捏肩?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