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公就守在外麵,聽見裏麵有聲音,慌忙的推開門跑進來,看見蕭清焉已經清醒了,一時之間竟然老淚縱橫,跪在床前,高興的說道:“殿下,您總算是醒過來了!您已經睡了五天了!”
蕭清焉微微喘息著,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還很虛弱。聲音嘶啞的對賈公公說道:“賈公公……水……水……”
“哎!奴才這就去取!”賈公公到了外間,到了一杯水,又告訴小太監去容華殿稟告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醒來了!
一切都吩咐好了,賈公公端著水進來,小心翼翼的扶著蕭清焉喝了水。
因為傷口在後背,隻能趴著或者側臥。蕭清焉換了一個方向躺著。有了水的滋潤,聲音也不在像剛才那般幹澀,說道:“都先出去吧,本殿下再睡一會!”
“是!”
房間裏隻剩下蕭清焉一個人,他突然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不在廣寒宮好好的搗藥!”
兔兒神從房梁之上飄然而下,扭著細腰,輕輕笑道:“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就來了,蕭郎,你怎麼變成這麼模樣了!”
蕭清焉動了動,欲要抬起身子,再次扯動身上的傷口,趴在床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收起你那副嘴臉。”
兔兒神卻笑的幾分得意:“難道蕭郎不喜歡嗎?”他將身子慢慢放在床上,輕解衣衫,一隻手在蕭清焉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輕輕的描摹著。湊在蕭清焉的耳邊輕聲細語的接著說道:“我以為龍神大人很喜歡這般呢!龍神大人素來清冷,常人很難靠近,如今有了這等好機會,可以任我宰割,那我還不快些享受,何不美哉!你說呢龍神大人!”
蕭清焉扭過頭去,額頭上青筋直蹦,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可怕的冷意,薄唇輕啟:“兔兒神,今日你敢……那般做!等到我回天宮之時,必定將你大卸八塊!”
兔兒神哈哈大笑,坐起來慢條斯理的提上衣衫,神情慵懶:“哎。為何天下男兒都這般無情無義,是我兔兒神不夠俊美,還是嫌我不夠長情!哼,都是虛偽的!”
蕭清焉哼了哼。
兔兒神抬手拂過他背上的傷口,蕭清焉身體一陣一陣的抽搐,可還是咬著牙硬撐著。兔兒神終於等下,雪白的白布上再次染上鮮血。
兔兒神語氣三分心疼,七分幸災樂禍,“你現在隻是個凡人,太上老君的仙丹你不能吃,即使吃了,要麼爆體而亡,要麼走火入魔。而我的仙術也不能為了救你,犯了天譴不是?所以,龍神大人還是慢慢的忍受著痛苦吧!嗬嗬嗬!”
說著,便消失了。蕭清焉轉過頭,抬手碰掉床櫃上的茶杯。
茶杯掉地的聲音,引來了賈公公。到了床前一看,嚇了一跳,匆匆茫茫的去找太醫。
皇上倒是金口玉言,說好的太子清醒過來,便將吳兮君給放了……
地牢裏,最裏麵的一間嚴刑牢房,黑暗潮濕,地上到處都是斑駁的水跡和血跡,一直黑灰的老鼠從角落裏竄出,一下子消失不見,隻有在地上留下一抹痕跡,似乎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