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延帝緊緊的繃著臉,沒有說話,凝重的麵容上倒是思慮重重。
站在一旁一直摸著眼淚的皇後,再也受不住的一下子撲到床邊,嚎啕大哭起來。
順延帝想了片刻兒,冷聲對著下麵的吩咐道:“你們去把李誌給我帶過來!”
“是!”下麵的人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不多時,李誌也被抬了過來,張太醫率先坐下來,伸出手,再次為李誌診脈。
不一會兒,張太醫站起來,打量著蕭清焉和李誌兩個人的狀況一會兒,才抬頭說道:“皇上,是同一種!”
順延帝踱步來到李誌的麵前,問道:“李誌,你怎麼會和殿下中一樣的毒?”
李誌雖然比蕭清焉中毒的比較淺,可是疼還是一樣的疼,整張臉扭曲的湊在一塊兒,斷斷續續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順延帝聽完,一陣疑惑,再次轉頭問道:“吳兮君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李誌麵露痛苦,搖了搖頭,對著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要清楚那天殿下和他誰都不沒有觸碰到吳兮君,況且吳兮君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躺在牆邊。
李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了一下胸口中的鬱氣,道:“皇上,昨日小的已經奉殿下的吩咐,派人出去找了,隻是……”他垂下眼睫,在心裏將剩下的話說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以解毒的人……
順延帝和皇後回到了容華殿,一些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按部就班的照顧著,張太醫和李誌被安排到了外間。
一時之間,房間裏不再那麼擁擠,一下子空曠起來。
被擠在角落裏的思元,滿臉淚痕的走出來。緩緩的坐在床邊,看著蕭清焉的模樣,久久不能回神。
蕭清焉雖然閉著眼睛,但對著身邊發生的事情還是能感覺到,可是這種感覺又像是在做夢,他不安的皺皺眉,能聽見思元的哭聲,就在耳畔。
他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的四肢好像是壓著鐵塊一般,沉得抬不起來。
蕭清焉心裏著急,可也隻能心裏著急。
思元爬上床,躺在蕭清焉的裏側,注注的留著眼淚,靠在蕭清焉的胳膊閉上眼睛。
張太醫撩起門簾的一角,朝裏麵看了一眼,然後放下,輕輕的歎了一聲。
丞相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在外殿來來回回的踱步!
……
黃昏光景,暈黃的夕陽灑在太極殿的宮簷之上,給平時清冷的宮殿添了一些的溫暖之意。
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對著皇上和皇後回稟道:“皇……皇上……皇,皇後,殿下……可能有救了!”他氣喘籲籲的跪在地上,磕巴的說著。
順延帝猛地站起來,道:“有救了?”
小太監順了一口氣,撲棱棱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繼續說道:“可能,可能有救了!剛剛一個李統領的部下稱,找到一位神醫,可能。。。。。。可能知道殿下中的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