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怔了一下,馬上轉身對兔子喊道:“領導來電話了,局裏一會要開會,回了!今天先放過他們!”
“小娘們夠勁!再給爺叫兩聲!”兔子並不理會光頭,一邊得意地哈哈大笑著看著女人憋紅的臉,一邊更加用力地向後扯著女人的頭發。
兔子之所以混出名堂,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他的心狠手辣,而且他的心狠手辣與別人不同,對女人,老人,孩子,他尤其下得去手。
“走了!你他媽聽到沒有!”光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帶些怒氣地又喊了一遍。
兔子回過頭看看光頭那張帶些怒氣的臉,這才一巴掌將女人扇在地上,又衝肚子踹了一腳:“以後見了你爺老實點,今天先給你教訓,下次就沒客氣了!”
光頭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密不透風的人群立刻閃出了很寬的缺口,眼看幾個人就要出了人群,那女人的烈性子卻又上來了,指著兔子等人的背影嘶聲喊道:“王八蛋!狗雜碎!有本事就別走,咱們到公安局說理去!”
光頭微微皺了皺眉,繼續向外走,其他兩個年輕人身體頓了頓,可是見光頭依然向外走,便也就跟著繼續向外走了。
兔子卻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眼神陰冷地望著女人:“真活膩歪了?那老子就成全你!”
“你別喊了,我求求你了!咱們鬥不過他們……”小夥子差點哭出來。
女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怒目瞪著兔子:“你別走!咱們到公安局說理去!”
“去你媽的公安局!老子就是公安局!”兔子的爆發力確實厲害,雖然距離女人隻有很短的距離,但速度還是衝了起來,照著女人的頭就踹了過去。
那小夥子護妻心切,猛地撲過來推開了兔子。兔子根本沒想到小夥子敢反抗,速度太快本就已經收不住腳,又被小夥子這一撞,頓時一個趔趄就斜撲了出去趴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兔子狼狽地爬起來,連窘帶怒,拔出橡膠棒衝過去對著小夥子劈頭蓋臉亂砸起來。
本已走出人群的光頭和兩個兄弟見了兔子的糗樣,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紛紛走回來也對著小夥子拳打腳踢著。
人群發出一陣低聲或無聲的咒罵,所有的心都在為這對小夫妻揪著,卻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的外麵也早已發生了一場較量。
龍傑從人群中低頭走出,徑直來到摩托車旁,猶豫了一下,看似漫不經心地回頭望了警車一眼,誰知不望不要緊,這一望,瞳孔立即縮了起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槍法極準的女人,劉子輝和另三個兄弟至少有兩人是死在她的槍下。
那個女人不用說,正是厲勝男。車剛停好,她便一躍而下,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眯,瞬間變得如鷹隼般犀利,一邊向人群走,一邊出於職業習慣銳利地掃量著外圍的可疑人員。
當龍傑望向她的時候,厲勝男也仿佛有感覺一般剛好將目光掃向了龍傑,四目一碰,兩顆心都驀地一緊。
“龍傑!”厲勝男心裏狂喊了一聲,雖然心跳已經加快,但她的表情卻幾乎沒有變化,甚至走路的姿勢和速度都沒有任何變化,繼續向著人群走去,隻是方向開始略略地向龍傑這邊偏移。
“真是冤家路窄!”龍傑心裏發苦,表麵卻若無其事一般開始發動摩托,隻是那眼角的餘光卻死死盯著厲勝男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發動了摩托車,龍傑一抬腿仿佛要上車,卻又突然地向地麵撲去,就在一刹那,一條鐵鏈就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
龍傑就地打了個滾,起身向著大壩北麵那片護堤林竄去。厲勝男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也緊跟著衝下了大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