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你的很有道理,隻是,如果別人要對他的嘴開槍,他怎麼會一點反抗也沒有呢?你應該看到他的表情了,很平靜,沒有任何的一點恐懼和掙紮的跡象。”邵雄俠望著徐慕楓,神情微微有些複雜,他對徐慕楓的刑偵手段一直是引以為豪的,所以有些怕這次他自己砸了半世英名的招牌,便有些擔心地勸道:“慕楓,或許,他真的是自殺。”
“是啊,宋其昌又不是孩子,他怎麼會順從地擺好位置,讓凶手從容地選擇合適的方向呢?”厲勝男雖然隱隱也覺得不會是一起簡單的自殺案,但徐慕楓的很多說法又讓人很難解釋得通。
“很難解釋得通是吧?”徐慕楓苦笑著搖搖頭,目光中卻有閃著一絲篤定:“其實,我覺得這就是最大的疑點,凶手不是一般的狡猾,連子彈的落點都找好才從容不迫地行凶。”
“大家根據慕楓和雄俠的介紹,再談談想法。”陳道靜的目光從厲勝男和丁大成的臉上掃過。
厲勝男很想支持邵雄俠,但是內心的想法卻還是不自覺地吐露了出來:“道靜姐,我沒到現場,不過根據雄俠和徐慕楓說的情況,我認為是他殺,雖然存在著種種不合理難以解釋,比如死者不會乖乖張開嘴擺好方向,而且還表情平靜的等待凶手開槍,但我的直覺還是很強烈的,這絕對是一宗謀殺。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像自殺,隻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解開疙瘩的繩頭。”
“聽,聽徐主任,這,這麼一,我,我,我也覺得是他殺。”丁大成很少敢跟徐慕楓唱反調,因為凡是唱過的反調都以他灰頭土臉的失敗而告終,不隻是他,就連刑偵副局長孟如海也是如此。
“嗯,”陳道靜見大家基本統一了思想,尤其是厲勝男也站在了非自殺的立場上,心裏微微有些欣慰,便將頭轉向了邵雄俠:“雄俠,你的意見呢?”
邵雄俠皺著眉考慮了一會,還是搖搖頭,對徐慕楓道:“慕楓,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不知你問過院裏的其他人沒有,院裏住著兩個男人和一對小夫妻,小夫妻是賣早點的,早上五點就出門了,而那兩個男人是同事,昨天都是上的夜班,早上六點回到院子便將院門從裏麵鎖了,而且一直到事發,並沒有一個人進入院子。我特意問了鎖門的人,據他說,情況發生後,在給警察開門時,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鎖的方向和位置,基本與他當時鎖的時候完全一樣,所以可以斷定並沒有人碰過!”
陳道靜的眉頭又微微有些皺起,如果這個人了謊,那無疑他與案子有牽連,案情就有了進展,如果這個人不是謊,那案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難道凶手是翻牆作案?
“嗯,我也問他了,確實是這樣。”徐慕楓點點頭,道:“但這點並不能明什麼,凶手完全可以翻牆而入的。不過我查遍了所有的牆頭,沒有發現人爬過的明顯痕跡。”
陳道靜心中微微讚許,別看徐慕楓去的晚,但調查的最周詳,也最細致。
“會不會這個人做的案?所以做假供詞?”厲勝男問道。
“不會,完全可以排除!”邵雄俠搖搖頭,異常篤定地道。
徐慕楓也點點頭:“他可以排除。”
雖然兩個人都沒具體原因,但從篤定的神情和語氣上,厲勝男明白肯定是有依據,有把握的,便沒有再問,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自言自語地道:“那還真的是有點麻煩呢!”
“其實也不麻煩。”徐慕楓一臉的沉思:“我覺得反而正好相反,讓我們的偵查範圍更窄了,凶手十有八九是個身手敏捷的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話,那必須有勝男這樣的身手才行。”
“那男人呢?”陳道靜饒有興趣地問道:“像雄俠這樣的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