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打電話來,我就知道你們是來訴苦的!”劉建國笑嗬嗬地端起杯子,看了看周雄和林秀峰,道:“小周,秀峰,這些年委屈你們了,來,喝一杯。”
林秀峰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微微有些哽咽地道:“有老書記這句話,秀峰受再大的委屈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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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不過秀峰啊,我還真有幾句話要批評你。”劉建國笑著放下杯子,道:“包括丁大集團在內的許多老通縣企業,雖然當初我是出了一點力,但企業想發展壯大,終究還是要靠你們這些留在本地的幹部啊。”
林秀峰低下了頭,心裏有些委屈,心想我要能頂得住扛得起,他們兩個也不會急著找你了,當然這話隻是在心裏想想,他並不敢真地出來。
劉建國似乎看出了林秀峰的委屈,笑著問道:“秀峰,丁大集團是你在當鄉黨委書記的時候幹起來的吧?”
“是,當時林書記沒少費心思。”沒等林秀峰話,丁建國接過話頭說道。
劉建國點點頭,望著林秀峰道:“秀峰,親手扶持起來的企業,高看一眼,厚愛一層,誰還能說出什麼來嗎?做工作就要有魄力,不要畏首畏尾,該支持就明確支持,該照顧就大力照顧!”
林秀峰有些明白,劉書記這是要自己出麵力撐丁大集團,點點頭有些為難地道:“劉書記,自從老周走了以後,我們這邊越來越勢單力孤,新來的白小天又站在段文勝一邊,什麼事我們都是少數啊。”
“嗬嗬,”劉建國笑了笑道:“小天那孩子我見過,他父親白廳長以前對咱們道州也很照顧,秀峰啊,人都是講感情的。人家一個孩子到了陌生地方,你不去主動關懷,難道還要人家主動來關心你?你要多幫幫他嘛,隻有你幫了人家,人家才會站在你這邊,才會幫你啊!”
林秀峰聽得有些茫然,他幫白小天,一個黨委,一個政府,他能幫到什麼?
“你啊,優點是本分,缺點是太本分!”劉建國書記笑著搖搖頭,端起了酒杯:“來,喝一杯。”
三個人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建國書記望著林秀峰有些責怪地笑著說道:“不管什麼工作,都要堅持兩條,依靠本地幹部群眾,團結外來幹部,這樣才能幹好工作嘛,在這點上,小周就比你處理得好。”
周雄不好意思地笑笑,林秀峰歎口氣笑笑:“老書記看人那是沒得說。”
“秀峰,你雖然是分管組織黨務,但現在經濟發展才是硬道理,所以你看問題的著眼點要放高些,視野也要寬些,不要總被局限在框框裏,放手大膽地幹。”劉建國說完看了看林秀峰,道:“小天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從心裏也是想幹點事的,不過聽說在黃鋼改製的問題上遇到了點麻煩,現在有些被動是吧?”
林秀峰一時摸不到頭腦,便點點頭道:“是啊,他現在頭疼得很,他引進的那家企業我看就是個騙子公司,又想賣地,又不想管工人,工人們到市政府上訪好幾次了。”
劉建國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外來的企業終究是靠不住啊,還得是自己人辦事才穩妥。”
林秀峰仿佛有些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是微微有些茫然,原市長現東州城建局局長周雄卻是一點就透的人,早就已經明白過來,這時見林秀峰還不開竅,便笑著點了一句:“秀峰,就按老書記說的,回去以後對咱們當地企業該扶持扶持,該照顧照顧,對白市長呢,也要盡量幫忙,感情都是相互的嘛,兩者結合一下,企業發展好了,也能幫白市長解決難題,白市長也就能站在你這邊,形勢就不就變好了嘛。”
“嗯。”林秀峰點了點頭,可心裏總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老書記話一向含蓄,不會就隻表達這層意思的。
丁建國見狀,拍了拍胸脯說道:“林書記,當著老書記,我也給你表個態,隻要用得著丁大集團的,你盡管開口!”
“哦,”林秀峰這才算是明白了過來,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喜色:“老書記不愧是老書記,就是高啊!”說完對丁建國道:“咱們回去就先操作這事。”
“哈哈,老書記說了,我還能不聽?”丁建國哈哈笑了兩聲,目光望向了劉建國,試探地問道:“老書記,那我回去就把黃鋼盤下來?”
劉建國書記端著酒杯含笑不語,半響菜說道:“這是商業行為,到底盤不盤,還是你自己掂量著辦。來,喝酒。”
丁建國端子酒杯,一拍大腿:“我看值得幹!”說完對林秀峰說道:“我回去就安排人做計劃,回頭交給你!”
林秀峰笑著點點頭,他已經徹底明白老書記的意思了,既然白小天在黃鋼的問題上遇到了困難,而且是一件足以影響他的仕途前程的困難,那他林秀峰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讓丁建國的丁大集團幫他把困難處理掉,那白小天不但感激他林秀峰,而且與丁大集團無形中也捆成了利益共同體。有了白小天,在黃北的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