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靜望著那條短信,猶豫了許久,想了很多的內容,最終卻隻回複了一個“嗯”。
在十三分鍾的時候,雲飛揚和厲勝男推門進來了,征詢地看了一眼屋裏的陳道靜,陳道靜皺著眉輕輕地擺擺手,示意他們找個角落坐下。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陳道靜在心裏盼望著談判桌上的局麵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盡管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還沒到十五分鍾,一個老工人就憤然地站起身,道:“白市長,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說完揮揮手:“咱們走!”
“你們往哪走?”白小天忽地站了起來,因為激動,眼角不停地跳著,指著幾個老工人喝道:“就為了你們自己的一點私利,置全體黃北百姓的福祉於不顧,告訴你們,我作為黃北市的市長,就是丟了頭上這頂烏紗,也絕不會讓你們亂來的!”
“你想幹什麼?”一名老工人有些警覺起來。
“幹什麼?既然好話你們不聽,那我們也隻好采取強製措施了!”白小天冷冷地說道。
“哈哈,想抓我們?好啊,來抓吧!”一名老工人滿臉悲憤地大笑了起來,並把雙手伸了出來,好像等著被拷一樣。
白小天臉色有些發青,冷笑了一聲,轉頭對陳道靜說道:“陳局長,還猶豫什麼!把這群害群之馬抓起來!”
陳道靜心裏異常的矛盾,慢慢站起身,一臉的的為難,猶豫了一會,對幾位老工人笑笑說道:“這幾位老同誌,請你們不要太激動,解決問題才是你們,也是我們大家的目的,是不是?商量嘛,總要有商有量才行,大家都一步不退,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我覺得還是得坐下來好好商量。”說完轉頭征詢地望望白小天:“白市長,您說呢?”
“可以!”白小天點點頭,看看幾位老工人,斬釘截鐵地道:“但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們必須同意賣地!”
“陳局長,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白市長既然這麼說,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抓人吧,我們不怪你。”一名老工人道。
陳道靜有些懇求地望著白小天,白小天卻把臉轉了過去:“陳局長,執行命令!拷上他們。”
陳道靜沉默了一會,輕輕歎口氣,揮揮手:“把幾位老同誌先帶到其他房間。”
厲勝男起身走了過來,拿出兩副銬子將三個老工人倆倆拷在了一塊,推了一把道:“走吧!”
陳道靜皺著眉頭看了厲勝男一眼,低聲說道:“不用吧?!”
“可以用!”白小天沉聲說道。
幾個老工人冷哼了一聲,轉頭恨恨地望了白小天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一個人正急步向屋裏走,正與幾個老工人撞了個滿懷,低頭卻發現了他們手中的銬子,不由一愣:“怎,怎麼回事?”
幾個老人抬起頭望望來人,憤憤地道:“蕭市長,你這次什麼都不用說了!雖然我們相信你的為人,但是你現在說話根本不頂用!你上次說市政府同意不會賣地,可是現在又領人看地了,如果不是我們發現得早,這地賣了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裏!”
蕭何吏的眉頭微微皺起,走進屋內對白小天道:“白市長,不是說這事緩一緩嗎?怎麼突然又要賣地了?”
沒等白小天話,丁輔仁嗤地笑了一聲:“賣地不賣地,是我們公司的商業行為,還用得著你們市政府瞎操心嗎?就算你們政府操心,白市長在這,還輪得到你一個副職說三道四嗎?”
“走!看什麼看!”厲勝男推了一個老工人一把,喝道。
“先等等!”蕭何吏回頭喝道,看看幾個老工人腕子上的手銬,皺皺眉道:“先給他們打開!”
“切!”厲勝男微微冷笑了一聲,心說你算老幾,就算是白小天說話,本姑娘還不一定聽呢,別說你這個副的了。剛要說話,雲飛揚卻把手伸了過來:“給我鑰匙。”
厲勝男一愣,雖然她不拿蕭何吏當回事,但經過這一兩天的相處,雲飛揚在她心中的形象改善了一些,尤其是他的身手和他在徐慕風、邵雄俠心中的地位,讓她越來越好奇。
“給我!”雲飛揚將手又向前伸了一伸,語氣明顯比前一句不悅了。
“你?!!”厲勝男見雲飛揚不但不給她台階,反而還逼她,臉不由氣紅了:“市長、局長都沒發話,你就聽......”
厲勝男臉色有些發紅,她不想與雲飛揚鬧矛盾,可是這火又發不出來,幸虧這時陳道靜淡淡地道:“勝男,先打開吧。”
厲勝男雖然心裏不情願,但畢竟有了個台階,便賭氣地掏出鑰匙給三個老工人把手銬打開了。
白小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抬頭,正看到丁輔仁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趕緊將目光挪開,對蕭何吏的這種行為,他已經司空見怪,但是見陳道靜也自作主張,這讓他有些惱火,但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