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了好好幹!”蕭何吏說著轉身就向房間裏走去,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了,轉回身叮囑道:“不用讓慕楓過來了!”
“哦。”邵雄俠應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和失落。
這時段文勝走了過來,看到邵雄俠,臉色微微變了變,不夠隨即就恢複了正常,笑道:“快回吧,他們都還在等你講笑話呢!”說完對蕭何吏笑著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邵雄俠應了一聲去樓上了,蕭何吏和段文勝開門進了房間。
喬玉瑩已經點完了菜,正背對著門口在出神地看著牆上的一副對聯,上聯是:試玉要燒三日滿,下聯是:辨材須待七年期。
子弟親兵
“喬市長,點完菜了吧?”段文勝走到喬玉瑩身後,略微帶些歉意地道:“事先也沒征求您的意見,不知道這裏的飯菜合不合口味?”
喬玉瑩從出神中緩醒過來,淡淡地笑笑道:“吃慣了牢飯的人,還有什麼挑挑揀揀的。”
段文勝麵色一僵,神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喬局長,坐吧。”蕭何吏忙笑著插話道。
“嗬嗬,好。”喬玉瑩淡淡地笑笑,轉身來到桌旁,看看椅子去沒有坐下。
“喬市長,今天我和何吏給您洗塵,您坐主賓吧。”段文勝很尊敬地將主賓的椅子輕輕往後拉了一拉,然後請喬玉瑩坐下。
喬玉瑩也沒過多客氣,今天這個場合她也隻有坐這裏。
“苗經理,請坐吧。”段文勝在主陪位置坐下來,拍拍旁邊的副賓位置對苗苗笑著道。
苗苗看看蕭何吏,蕭何吏已經在副陪位置坐了下來,看了看苗苗,有些不經意地道:“坐這邊吧,挨著喬局長,服服務。”
“哦,好的。”苗苗順從地坐在了喬玉瑩的旁邊,空出了副主賓的位子。
房間不是很大,桌子也不是很大,但還是能坐夠八個人的。四個人這樣一坐,就顯得有些別扭,整個左側沒有了人,四個人坐在了一個半邊。
段文勝也感覺到了別扭,但喬玉瑩沒什麼,他也就沒再話,反正今天的主題就是一個,沒有副賓就沒有吧。
不一會,菜開始陸續上桌。段文勝讓服務員打開了一瓶特意準備的紅酒,喬玉瑩也沒有過於推辭,讓服務員倒了小半杯。
段文勝書記在那邊已經喝了一些,不過還是又倒了滿滿一杯東州特釀。
蕭何吏喝的啤酒,而苗苗則倒了一點紅酒。
開始的時候,眾人的話都不是很多,場麵微微有些冷,直到後來幾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這才漸漸暖了起來。
不過盡管看上去聊的很融洽,大家也似乎都是言由心生,但其實有些敏感的話題卻都不約而同地不去碰觸,隻是盡量回憶著更早些年的美好和感恩。
蕭何吏一直麵帶歡笑,但隨著酒意越來越重,笑容也漸漸不自然起來。平時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看到喬玉瑩的臉,那張更年輕、更清麗的臉龐便在腦中揮之不去了。他不能肯定喬玉瑩是不是知道小影失蹤的事情,但是現在看她隻字不提,或許是已經有所了解了。這樣想著,心中就更加痛苦和自責。
其實,不隻蕭何吏有這種感覺,主陪的段文勝也越來越覺得吃力,再這樣聊下去,必然會觸及到那太多塵封已久且不願被提起的往事。
喬玉瑩也感覺到了氣氛了變化,她心情很複雜,當初盡管段文勝給了她一個許諾,但她從來也不曾當真過,即便段文勝真的要那樣做,她也不會同意。今天一見麵,尤其是看到段文勝在監獄門前的真情流露,讓她欣慰不已。一直到現在,她雖然看似從容,但心卻一直提著,她擔心段文勝又會重提對她的諾言。不過,盡管擔心甚至有絲恐懼段文勝舊諾重提,可現在看到段文勝隻字不提,她的心裏又隱隱有些失落。奇怪地是,在淡淡的失落中,也微微有種放鬆的感覺。
“嗬嗬,人太少了,不熱鬧。”或許是久未沾酒的緣故,幾杯紅酒已經讓喬玉瑩微微泛起了紅暈,與段文勝和蕭何吏又幹了半杯,笑笑說道:“應該把玉麒和葉秋一起喊來的。”
“是啊。”蕭何吏用力地點了點頭,有了他們在,回憶便會純粹一點,會更多地集中在當年的農林局。
“喬市長,這次您是打算長住東州還是?”段文勝猶豫了許久,憋在心中的話還是了出來,如果一個月之前,他或許還少很多的顧慮,但是現在,喬玉瑩的出現實在不是時候。關鍵時刻,他不想與孫艾靜的關係出現變數。盡管不知道孫艾靜的底細,但以他敏銳的感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助力或許不會比當年的喬玉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