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還有心思睡覺?”杜雲武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兩個人。

“媽的,老子昨天一夜沒睡!”兔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杜雲武其實也是一夜沒睡,不過他並沒有解釋,隻是冷冷地說道:“出了境隨便你們睡!”

兔子罵罵咧咧地收拾東西,光頭幾乎沒有什麼零碎,隨手拿起一個不大的小背包便站在了門口。

杜雲武冷眼看著收拾那些零零碎碎的兔子,心想就這樣的人也能成許靜的四把刀,看來許靜真是手下沒人啊!如果王山、暴狼、眼鏡老三和自己在許靜手下的話,那煌輝集團會是什麼成色啊!

四個人出了門,在車上的時候,兔子撥了幾個電話,然後將車開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獨自下車進了一棟廢棄的民房。十幾分鍾後走了出來,手中拿了四張通行證和其他配套的物件。

出關很順利,兔子仿佛有些輕車熟路,一入境便找了輛車七拐八繞徑直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農村,離小鎮大約有三公裏的路。

四個人住了下來,光頭和兔子還好點,看來已經不止來過一次了,弄了十幾箱啤酒,天天喝著啤酒看電視,有時也看點弄來的爛片。

杜雲武顯得很安靜,他不習慣這種生活,但是生活環境對他來說,並沒有好壞之分,他的注意力都在獵物身上,他知道梁躍軍有錢,而且就放在那個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的黑色小包裏。

四個人中,最受不了的是梁躍軍,以前風光慣了,到哪裏也有人簇擁和逢迎,可現在幾乎沒人理他。天天縮在屋裏,外麵不敢去,一來太冷,二來杜雲武也不讓。弄個收音機,又聽不懂俄文,電視也看不明白,他不像兔子和光頭,隻要畫麵上有女人就行。

四個人也沒有會做飯的,光頭做的還稍微能吃一點,杜雲武和兔子做的根本就不能叫飯!

“媽的,我實在受不了了!這樣活著還他媽不如死了算了!”過了半個多月,梁躍軍實在撐不住了,把飯碗一摔,吼道:“媽的,我去投案自首!在他媽監獄裏也比這強!”

風光不再

兔子和光頭都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吃驚地望著梁躍軍。

光頭仿佛有些拿不定主意,轉頭望著兔子。兔子笑著對梁躍軍道:“梁主任,忍一時風平浪靜。這裏再不好,也總比監獄強吧!”

“媽的,過這種日子!老子還不如死了算了!”梁躍軍一臉掩飾不住的煩躁:“天天他媽地吃這些東西,不憋死也得惡心死!”

“那,咱們就出去嚐嚐?”兔子轉頭望著光頭,目光發亮。如果不是許靜嚴厲的命令,他早就跑出去了,吃飯是一方麵,他更想的是玩玩俄羅斯的大白象。以前玩過一次,那種熱情奔放帶來的銷魂感覺讓他一輩子都刻骨銘心。

光頭拿不定主意,不過還是搖搖頭道:“靜哥再三囑咐的,哪都不能去!”

兔子有些泄氣,不過還是狠狠地白了光頭一眼。

一直在屋角靜靜坐著的杜雲武此時站起身慢慢走了過來,端著杯子淡淡地望著梁躍軍,半響冷冷地道:“老梁,你還別叫喚!你知道在這裏吃苦,咱們兄弟就是傻子?就不知道外麵逍遙快活?”

梁躍軍有些無言以對,便重重地哼了一聲。

杜雲武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將杯子重重放桌上一放,罵道:“如果不是為了你老梁!老子現在不知道有多快活!媽的,不定正在黃北的樂樂高左擁右抱一邊一個洋妞呢!媽的,現在倒好,人在國外,洋妞卻連個毛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