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得金丹(1 / 2)

“這殼能抵擋多久?”天耳問向一頭大汗的何沅君。

“一炷香的功夫吧,你剛才說你我犯了仙家大忌,此話怎講?”何沅君坐於殼中心有餘悸道,隻聽的殼外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

“我們此時在他離魂陣內與他鬥法,我們的真元經常立體而出,你我雖能禦回,但端的太勞心勞力,此消彼長,我們定然討不了好的,老倌,把你那青鸞相化去,我看著礙眼得緊。”天耳說到。

“哎呀,我老糊塗了,竟大意到如此,竟把這離魂陣忘了個一幹二淨,你本為靈物,真元天成,而我也元嬰出世,這元嬰有神智,每次離體都回自己回來,但還是極其耗神哎!”何沅君一拍腦門道“我差點忘了這個!”說罷從懷中掏出五麵小旗。

“天地五方旗!”天耳歎道,“想必你已有了計較,快些說來,我們好脫困!”

“此事須得如此來,一會出去之後,我禦玄武殼抵擋那天雷,讓日月輪去與那妖孽周旋,你帶著這五麵旗子去布陣,陣成之後,那離魂陣便破去了,我們的天地五方陣也便成了,介時定能扭轉乾坤反敗為勝!”

“怎麼個布法,你且說來!”天耳焦急道。

“中央——戊己杏黃旗,東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光旗,西方——素色雲界旗,西方——素色雲界旗。記住了麼?”何沅君也有些著急了

“我神識天成,不勞你操這個心,陣成之後我便聽你號令,立時殺出!”

說罷,何沅君禦去玄武殼,催動玄武之力,抬起便迎著那道道閃電而去,口中笑道“賢侄,我在此間!你耐我何!”

那白袍男子道“老賊,你剛才龜縮不出,現在想通了來送死了?”

那何沅君口雖如此嬉戲,但心下卻絲毫不敢怠慢,那浮塵化為日月輪,周流勁力迅速灌注其中如電般的去了,頓時場麵熱鬧起來,那日月輪與白袍男子你來我往,你進我退,你退我追,何沅君也頂著玄武殼如風般四處奔跑,護送著天耳插旗子,不多時,已經插下中,東,南三麵旗了,時間在流逝,就在大戰成焦灼之際,那天地五方陣終於是成了。

立時,天空白光漫漫,星羅點點,陣中如蓮花盛開,流光溢彩,何沅君喜道“嘿,以前隻聽師父他老人家說過,沒想到用出來有此番美景呢!”

那離魂陣本就不強,在這天地五方陣前猶如狗糞,簡直不值一提,立時便被破去,那白袍男子見到此番情景,無不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恨聲道“老賊,你仗著法器多,便以為我不能殺你麼?”

“你年紀尚淺,為什麼這麼飽藏屠戮之心呢,不如入我門下,收你做個閉門弟子,調教一番興許還能得個正果。”何沅君和藹的說到。

“你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和靈山門那些豬狗不曾有二,入你門下?做夢。”說罷飛身而來,似要拚命,但剛一去丈數不到便跌落下來,渾身猶如麵團竟爬都爬不起來了,瞬間一朵蓮花破土而出卷起白袍男子,合與花蕊之中,蓮花結而殷成,那白袍男子被困其中更是動彈不得,

恨聲道“何沅君!無恥狗賊,我定要用你的狗頭去祭拜我父!”說著猛力掙紮起來,剛一離開那花蕊,又被吸納回去,如此來回幾次後,那白袍男子是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什麼?你說你父已經身故了?”何沅君大感出乎意料之外,思量一番又覺這是情理之中的,不是為父報仇,怎會對我使出那麼多殺招?

“你何必惺惺作態,我父被你重傷後,那靈山門的一幫狗賊便來屠戮家父洞府,家父雖有重傷,做了那強弩之末,困獸之鬥,拚盡最後一口氣和打上門來的那幫無恥豎子同歸於盡了!”說罷淚水長流,又恨聲道“今日我青蕭落入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但是,我即便死,我也化那厲鬼纏身與你,將你陽壽耗盡,讓你去陰曹地府給我父賠罪!”

“唉…..”何沅君長長歎了口氣道“想當初我曾勸過六嬰兄,棄了那魔門,一起求仙問道,不問世事的,可他總是不聽,說要心存夢想,讓魔門並入正道,可最終還是讓世人所不容,最後落得這般下場….”隨即喚道,“天耳我們走罷”

天耳化了身形,駝起何沅君悠悠得去了。那被困於蓮花中的青蕭一時不知所措,原本心想今日必死無疑但見那一人一虎似是真的放過自己,縱是自己並不貪生怕死但絕境逢生卻又讓這年輕人燃起了一絲希冀之情,但又想到被困於此物,要怎的脫身?剛想到此處便見,五個顏色不一的光點慢慢飛離,蓮花也慢慢枯萎,消散開來。又聽一個蒼涼的聲音道“賢侄,你好自為之吧。”伴隨著消失的五色之光,何沅君已經消失不見了。

碧落亭中,風輕雲淡。

那寧越畢竟是小兒心性,東想西想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覺得困意頓生,想來也是這幾日間心神勞累過度,不多時便昏沉沉的睡將過去。待轉醒來環顧四周,仍是不見那一人一虎,心道,難不成他們將我強掠到此處,莫不是要讓我困死在此間不成?心下大急隨即無助之感遍布心中。側頭一看,便又看到一幅奇異景象。隻見祥雲流動之中已是傍晚,但卻日月交輝,華光一片,低頭看去,那浮雲散開,地下竟有一懸於空中的小池塘,金燦燦地荷花池裏,蓮花爭奇鬥豔,還有那小魚不時躍出水麵,一派生機昂然的景象。心道,真是好生稀奇。空中竟有池塘,還有魚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