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一人一虎不再扯皮之後變如三個悶嘴葫蘆聚到一塊,似也悶得慌,天耳似是想起什麼,突然開口道
“老倌,你蓄養的那隻小玄武今日怎麼一點動靜也無?莫不是結丹開了靈智跑了吧?”
何沅君聞言不屑道“無有這種可能的,我這碧落亭裏外皆為虛無之境,它即便結丹開了智門,想也跑不到哪裏去。”說罷站起身來朝那浮雲池禦風而去,喚道“小玄武速速出來,老夫陪你玩耍。”
可池塘裏除魚蟲躍動外,哪裏見得什麼玄武,何沅君繞著池塘裏裏外外瞧了個遍的確沒有那玄武的蹤影,心道不好,莫不是真的跑了?繼而又想若真跑了,它會跑到哪裏去呢,最終仍無定論,扶手道:“哎,
今兒真是奇了,那玄武果然蹤影全無,但不可能啊,它不得這法器結界內的法門,怎能跑了呢?怪哉怪哉”
寧越見了這情景,緊張的渾身暴鬥不止,心道,自己稀裏糊塗誅殺了那小玄武,雖自覺不是自己所為,但也有莫大的幹係。遲早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不如早早承認,求個好了斷,顫聲道:“那烏龜被火燒掉了”
此言一出,驚懼兩旁,何沅君聽聞臉色大變,失聲道“什麼燒掉了?你說那池塘中的烏龜麼?”寧越渾身顫抖的點頭道“我不是有意傷它的,它用骨刺想要我性命,但不知怎的就被一把火把它給燒沒了….”“啊….”何沅君險些昏倒在地,強忍著一口老血才沒有噴將出來,待緩上勁來才道“你說那玄武被一把火給燒了?怎麼燒的,你快與我細細說來。”
寧越不得不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敘說一遍。天耳和何沅君聽完都長長歎了口氣道“當真是天命使然,那玄武我也是偶然得之,眼開它金丹已成,卻機緣巧合的孝敬你了,唉,我竟忘了你體內是帶有妖元的”
言罷又覺不對,哪裏有這樣怪異的妖元?能吸走他人功力?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天耳見狀走到何沅君身側道“老倌,算了吧,這原也怪不得小寧越,就算是當初嚇到他給他的賠罪禮算了。”
何沅君看著寧越淡淡道“也隻能如此了,可是那玄武我是受人所托蓄養的,如今沒了,我怎好意思給友人交代啊”何沅君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讓寧越大感自責,但又不知該如何慰藉,定定的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這時天耳突然想到什麼說到“老倌,這其實也好辦,按約定,你若有愛徒,把那玄武送於徒弟,你那朋友自然無話可說了。”何沅君聞言一愣,心道,我怎麼沒想到這招,隻是…思酌後開口道“小寧越啊,你願意做我何沅君的徒弟麼?”寧越頓時愣在當場,事情變化如此之快,另小小年紀的寧越大感意外,一時覺得過於突兀,心道,我這便要拜師學藝了?如今爹娘不知所蹤,必須有人幫助自己,打好算盤的寧越竟鎮定起來。
終於開口道“我願意的”何沅君聞言驚喜交加,突兒正色道,“你既然願意還不趕快拜見師傅!”想那寧越曾經聽爹娘說起過那綠林故事,都有拜師一說,就有模有樣的照搬了。隻聽“撲通”一聲,寧越跪在地上說道“師傅再上,守小徒一拜!”
說罷連磕三個響頭,那不想,寧越竟嗑得太重,險些昏死過去,何沅君卻無比歡喜,雖然早已了卻紅塵,但畢竟年老了,如今有了徒弟好比那老來得子,自然發自內心的歡喜,隨即馬上伸手把寧越扶起道“乖徒兒,你以後乖乖聽話,老人家我..哦,不對,為師一定將渾身本事盡傳與你的”
寧越聞言也歡喜異常,想從今以後,有如此神通的師傅,想是誰也不能欺負我了,要救爹娘豈不是指日可待?正敘話間,天耳走到近前,酌道“老倌,你徒弟如今納了玄武金丹,要不你人情做到底助他元嬰出世吧,他元嬰出世後縱不能助陣,自保已然不再話下了,你我以後也省心些,你看如何?”
何沅君暗道,你這廝偷懶躲滑之極也,想我助他元嬰出世,你自己好落得個逍遙自在,但又覺得天耳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求仙問道以來,一直莫名其妙的結下了許多仇口,若讓別人知道寧越是我徒弟,遷怒與他就不好了,若屆時我抽不開身護他,遭其毒手就大大的不妙了,沉吟道“仙門蕭蕭,紅塵滾滾呐,我今日便助你元嬰出世好了,不過,得約法三章!”
寧越看師傅望向自己,寧越會意明了,一咬牙又學那故事中的言辭稚道“小徒萬死不辭,區區約法不在話下”聽到這番言語何沅君和天耳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道“你這頑皮小子哪裏學來的這些勞什子,聽得我腹笑難忍呐”笑罷道“且與你說正事,這約法第一,不得濫殺無辜。第二,不得貪圖名利權勢,參與凡人瑣事爭鬥,第三….便是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不得與邪魔歪道結交!”何沅君道“這約法三章是當年我師父傳我金丹助元嬰時說的,唉,說來慚愧,我三條中還是破了一條,便被靈山門所不容了”
“師父,敢問你破的是那一條?”“不得與邪魔歪道結交…..”何沅君淡淡道。寧越還想再問,但見師父已不想再舊事重提,便不再追問。何沅君起身道“天耳結陣吧,助寧越元嬰出世。”“結哪個陣法?玉衡陣?”天耳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