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將手中雷符蓄力待發,心道,若此人不軌,便讓他死個痛快。
隻見那幽暗中走出一麵容枯黃的老者,像是害了癆病一般咳嗽不止,一身玄色衣衫,手中拿著一柄微微發出紅光的短刀。
“你便是何沅君的徒弟吧?”老者說完仍舊咳嗽不止,但渾身煞氣淩烈,寧越見此人氣勢怪異,又見自己身份此人知曉,心中一時驚異不止。
“你到底是何人?”寧越手中的雷符已經躁動不安了。
“我是你師父何沅君的朋友。”說罷看向寧越手中的藍光刺眼的雷符又道“你年紀輕輕就練得雷符十道同出,果然是有些本事。”
說完見寧越並不答話,便手中短刀紅光一閃,隻一瞬間,寧越手的雷符便化做烏有,隨即搖搖頭道“竟然如此不濟。”原來,剛才的一瞬間,那老者已經身形一閃到寧越近前把那雷符統統消去,又立刻回到原位。在寧越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這一切動作已經完成了。
頓時柳紅煙臉色煞白,心道,莫不是此人已經將師父殺害,來尋我等斬草除根?
寧越見實力懸殊如此巨大,一時間那冷汗順著脊背源源而流。片刻功夫,那後背已經濕透。但仍是麵色不改道“你到底想怎樣?”
那老者咳嗽一陣,緩緩道“我尋你已經多時,現在你就隨我走吧。”隨即看了一眼柳紅煙道“你便是那柳正勳的女兒吧?”
柳紅煙聞言心中更驚,道“你與我父相識?”
“這倒不曾,我卻是聽何沅君對我提起的。”老者望向兩人,正色道“如若不想死,便隨我走吧。”
寧越聽這話從頭到尾都是沒頭沒腦,怎肯答應,便道“我們與你素不相識,我們憑什麼跟你走?”
那人看了寧越一眼,有看向柳紅煙“你也不願隨我走麼?”
寧越見此人如此說,心中一時怒火升騰,喝道“無恥之徒!”說罷手中一道雷符已然化為一條雷蛇像那老者心口而去。那老者麵色一怒,隻見其身形一晃便輕易躲開寧越擲出的雷蛇,隨即手中紅光一閃,那微微紅光在夜色中一晃便已經在寧越脖頸上停住,喝道“本事如此低微,還敢獻醜?”寧越見狀,仍是不願束手,身形也是猛的一晃,隨即一把抓起還愣在一旁的柳紅煙飛身向門外略去,那老者見狀,便也想晃身追去,卻暗道一聲“咦”,卻身形不能動彈了,見其腳下,一股紫氣束縛。原來是寧越被縛的時候,便設下這一法門,老者見其,便知自己被算計了,隨即手中紅光一閃,那道道紫氣便被打散退去。心道,大意了。
那老者見寧越已經抱著那柳紅煙用那禦風之術疾疾而去,一時搖頭笑道“果然是本事有限。”說罷一陣黑風絕然而去,立時便堵在寧越二人前麵。
寧越見此人高深莫測,便心道,看來隻有魚死網破了,想罷那體內真元已經洶湧異常。便要立時發難。不想那老者卻開口了。
“何沅君托我帶你們兩人離開此地,你們當真不願意隨我走了?”
“我們憑甚信你?”寧越說完,手中真元一聚,一柄紫光閃爍的長劍立時在手。
“看來你們並不想隨我走,那我便告訴你們,現在靈山門的人馬上就要行到此處,捉拿與你。你們好自為之!”老者見那紫光閃爍的長劍,暗歎道,莫非是紫郢劍?
柳紅煙見寧越竟有這長劍,一時也吃驚不已,想不到寧越還有藏私,連我也不知道。又聽聞那人說得話似不像說謊,便道“敢問前輩尊號?”
寧越卻是如那蠻牛般,喝道“你這廝若再與我們糾纏不休,休怪我刀劍無眼!”
柳紅煙見寧越還是如此不開竅,一扯寧越衣袖道“此人有古怪,謀定而後動!”
可是寧越卻覺得此人前言不搭後語,必是有所圖謀。寧越喝道“說!我師父在哪?你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我不便與你多說,你跟我走便是,定包你周全。”老者說完卻是手中短刀,紅光閃爍不止。。
“若我沒猜錯,你便是那靈山門的人,來尋我,不邀眾人,必是要奪我輪回鏡,好一人獨享!是也不是?”寧越恨聲道。
老者一時臉上一熱,隨即惱怒異常道“我殺你易如翻掌,何必與你浪費口舌,你不走便罷。”說完老者便要轉身離去。寧越見此人古怪非常,見其真的離開,便對柳紅煙道“我們也走吧。”
正在兩人要抽身離去之時,突聽那先前老者失聲道“小子快逃,那靈山門來人了!”兩人都是心中一驚,便向來聲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老者與一白衣青年鬥在一處。隱約可見那白衣人,用得一柄三尺有餘的長劍,一時間,紅白之光交錯不止,寧越見那白光茫茫一片,那用短刀的老者卻是豈戰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