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見寧越竟然如此要求,更是驚的體無完膚!煙兒心道,竟要我動手?我怎的下得去手?雖然有那返魂丹,但麵對自己心愛之人,自己竟怎的也狠不下心來,左思右想都覺使不得。那管寧越急切神情。半響才擠出兩個字。
“我不。”隨即便低頭默不作聲。
寧越見煙兒不答應,也是無法,思道,讓煙兒這一個女兒家如此,確是為難了她,罷了,那便由我自己來吧。寧越立時揮劍指向自己,正要動手,煙兒卻急的猛撲過來,攔住寧越道:
“越哥,不可啊”眼中已是泛出淚花。
寧越見煙兒如此緊張自己,心中暖意彌漫,心道,我寧越有此紅顏知己,便是真的死了,也是值了。隨即將煙兒攬入懷中,道:“煙兒莫怕,我寧越要死也不是今日,且我們還有那還魂丹呢。”
煙兒被寧越這一安慰,竟淚水漣漣起來,澀聲道:“越哥,我真的好怕,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寧越聽罷也是雙眼泛紅,真是苦了這丫頭了,但現在真的是別無選擇啊。隨即柔聲道,“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若你不敢動手我便自己來吧。”
煙兒見寧越如此絕決,知道寧越的性子就是這般,決定了的事情再多勸說亦是無用,但心中又是真心不舍,如此一來更是淚如雨下。寧越見狀,輕輕掙開煙兒,透以目光撫慰,讓她不要擔心。
事畢,寧越揮劍刺入胸口,又快速拔出,因為自己也聽聞說,人被刺中要害後不拔出的話,不會立刻死去,劍剛一抽出,寧越隻覺渾身力氣散於八方,紫郢劍也是立時脫手咣當掉於地上。隨後隻覺眼前一黑,四周寂靜無聲,寧靜非常。募得,隻見眼前閃過無數往昔畫麵。
如電光火石般的飛掠而過,寧越腦間隻覺一陣眩暈,畫麵掠過之後,四周又再次暗了下來,些許功夫又變得漆黑一片,寧越突然覺得這世間好像停滯了一般,半響不見任何端倪,心中莫名的覺得慌亂,很難受,很無助,無法接受。
正在這時,頭頂突然出現一個光斑,寧越不禁抬頭遙遙往去,隻見那光斑愈變愈大,最後竟如進口般大小,正想著如何上去,自己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向上悠悠浮起,朝那出口行去。
寧越隻覺新奇不已,不想人死之後竟是這般體驗,上升途中,耳旁又想起昔日別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越兒,來,看看娘給你做的衣服合不合身?”這是娘親。
“呃….原本是該如此叫的,可我悟得天道,開了智門,便給自個取了個諢名,喚作天耳!”這是天耳。
“其實有時候,一個人活得太久,也是件無趣的事情。”這是師父
“哪怕世間所有人與你為敵,煙兒願意與你手牽手的走下去”這是煙兒,在聽到這些話語,寧越心中頓時五味成雜,又想起昔日種種,心中頓時升起無限眷戀。剛想到此,上升的速度卻突然加快,那些話語似是被這速度劃的支離破碎,再也聽不清了。
突然,寧越隻覺猛然一亮,一看,自己竟還那洞中,隻是站在了煙兒和自己的肉體傍邊。隻見煙兒正伏在自己身體上失聲痛哭,寧越見煙兒悲痛欲絕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想開口安慰,卻震驚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盡根本張不開嘴!寧越又使勁渾身力氣再試一次,還是無法。
這是何故?難道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陰陽相隔麼?當真是難受的緊。寧越心道,但那範式之魂又是如何做到的呢?太奇怪了,剛想到此,突見身前黑光一閃。
出現一渾身白衣,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隻是頸上有一道深深淤痕。寧越心道,這莫不就是那人們口中的白無常?看罷心中覺得大奇,不是都聽人說,不是黑白無常一起來的麼?怎的隻想來一個?還是那傳說有誤?正在奇怪,那白無常卻笑道:“莫留戀了,你時辰已到,隨我走吧。”
寧越聽罷更是好奇心大奇,不想這個白無常竟是這麼一個喜笑顏開的家夥,與傳說中凶神惡煞的索命鬼,端的是天差地別。便開口道
“閣下必是那白無常吧,請問那黑無常何為沒來?”白無常聽罷哈哈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黑白無常各有分工的麼?很少一起出那豐都太子殿的麼?”寧越聽罷更是好奇心大起,原來還有這麼一說,真是謠言信不得啊。又道:“閣下能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