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一陣,果見那天書《生死薄》,這閻羅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由的感激不已。隨即也不再多想,便急急翻看起來。
打開之後,發現上麵竟無一字,隻覺如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心也跟著涼了半截。心道,果然並非凡物,現在要怎麼辦?用真力試試?隨即,便想要運起那真力探尋,但竟發現,自己體內空空如野,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身死,且還元嬰不成,在這陰間簡直普通鬼魂一個。否則還可用真力求索一番,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法門。現在是真無辦法了。
想罷隻覺那閻羅真是不厚道,明知道我看不了,還這般假惺惺的給自己希望,是想戲弄我麼?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不由怒氣升騰,先前感激之情也是隨之蕩然無存。
寧越此時可謂是急的跳腳,但又別無他法,心中那股子怒氣又是在不斷醞釀,馬上就要發作。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範式之魂突然飛將出來,寧越吃了一驚。原來法器還可以使用?自己怎的沒想到?但這範式之魂為何會突然出現?想來上次也是自己怒極攻心之時也出現過,難不成自己隻要一動怒氣就可以讓他出現?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這個緣故。但依眼前情況也隻能這麼理解了。
正在想這範式之魂出來會做什麼?也是像上次一樣再抽算盤麼使出神通麼?但卻見這範式之魂並沒有這個意思,隻隻那範式之魂似是在觀看那生死簿。
寧越見狀,心中大喜!難不成他能看到?觀這仔細閱讀的神情,寧越更是肯定,心道。果然是神物,真是天助我也啊。便在一旁欣喜的等待坐享其成。
等得一會,隻見似是那範式之魂已經看完了,寧越更是期待的望著他,不曾想那範式之魂竟立時又回到寧越體內。寧越先是一呆,繼而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就跟是自己想出來的似的。
“靜觀其書,解其禁製。”
寧越心道,這便是那範式之魂告訴我的麼?禁製為何物?竟需要我自己來麼?方才還欣喜不已,現下卻得了這麼個結果,不由感到垂頭喪氣。隻覺今日這遭遇可謂是大起大落。一時竟有些接受不了。
懊惱一陣,也覺自己不該這般急於求成心浮氣躁,老是想著由別人來幫忙,自己卻不知努力進取,是自己最大的缺點。想罷便開始調和心神寧息靜氣起來。
過得一會,寧越似是覺得差不多了,便又抬起了那《生死簿》,雖上麵不見一字,但還是寧神觀看,看得一會,果然。眼前真就出現了一道大門。
那大門緊閉,前麵有五根立柱,三尺來高。自己心念一動竟能在其中行走,這點到是讓寧越頗為驚奇。想必這禁製也是類似於心神境一類的法門罷。寧越心道。
寧越剛一走近那五根立柱,卻又回到原地。像是自己從來沒動過似的,不由暗歎,果然是個禁製啊。可這禁製要如何破解呢?師父曾經也沒教過自己啊。
想罷也覺無法,隻好再次端詳起來,看的一陣,終於看到,自己身前,竟有一道幽幽光暈,難怪方才自己走不過去,原來是這個東西作怪。但這光暈,手不可觸耳不能聞的,怎的查其原理破其禁製呢?想到此間,寧越又是大感頭痛。
但苦惱也是無法,心道,既然如此想必這東西恐怕隻能用心去感受了,便閉上眼睛。靜心感受起來。漸漸的一副畫麵出現在自己麵前,隻見,自己竟身處一片茫茫大地之上,天上星羅密布,明月高懸。
忽而天空陰雲密布,繼而竟開始簌簌的下起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壓了下來,不一會兒,積雪逾尺。轉瞬間這裏便成了白茫茫一片。寧越雖明知眼前不過是禁製生出的幻想,但寧越也仍是立時覺得酷寒難耐。凍得混身顫栗發抖。心道,好強的禁製,這感覺竟如真的一樣!
寧越欲尋一避雪之處,但舉目四顧,這裏茫茫一片,連個起伏之處都沒有,哪裏躲去?無法隻得呆立原地。
這雪仍是下個不停,在寧越感歎間,大雪便淹沒了寧越的雙膝,渾身上下也是好似披了一層厚厚的毛茸雪毯。寧越更是被凍的鼻涕眼淚直流,不由艱難的嘟囔道:
“不…用用用..這麼…這麼真….真實吧!”
寧越雖已這般告饒。但當真是,愈窮愈見鬼。愈冷愈刮風。這天地間突然毫無征兆的刮起了寒風,立時將寧越凍僵如冰塊。想抖都抖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