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說道:“吒仲,把為師的法器拿來。”
吒仲扛著一袋行李跑來。打開後,拿出裏頭的各種驅鬼神器。
入深拜起手,對史德彪笑著說:“小道還需要一張桌子,擺放這些工具。”
史德彪聽後,眯眼指著杏樹一旁緊挨的小破屋,對倆小兵吼道:“你倆,去這屋裏,看看有沒有桌子,有的話抬張出來。”
“……是!”倆小兵打著燈籠進了屋。
此屋由幾根粗木柱做梁,無數根細木棍紮牆,茅草搭頂,簡陋不堪。屋裏黑不隆隆,燈籠光影打去,估計有七八平方。
屋內正中央,放有一口大圓缸,這缸高約麼著有一米二,直徑也大概有個一米三四。
屋牆角處,正好放了張三尺長的舊桌,桌上還擺著三個特製的木桶。木桶是用來打這深缸水的,所以設計比較獨特:倆活柄扣,裝在桶兩邊,使桶口可以上下翻轉。而一米多長的提把手,則連接著活柄扣,方便盛缸底水。
小兵們進來,把木桶往地下隨便一扔,抬起桌子就跑了出去。
桌子被抬至杏樹下,入深與吒腫擺放起香爐、靈符、銅鈴、桃木劍等在桌上。
兩隻蠟燭點起,三根紅香燃著。入深調戴好自己的道帽,瞄了史德彪一眼後,喉嚨開始“哼!哼!”嚴肅起來。
入深手持桃木劍,閉眼一動不動…吒仲在一旁拋灑靈符,靈符隨著風刮得滿天都是。伴隨著樹上搖晃的屍體,作法正式開始了…
史德彪王奴子與眾兵們,站在幾米外屏住呼吸看著。
“咚!咚!咚!……”不知是從誰家屋裏傳來的鍾聲,在這格外安靜的村裏,顯得格外響亮。
此刻,所有人緊繃的神經,讓這鍾敲的快要崩潰!
史德彪大吐幾口氣,看下手裏的懷表,剛好十二點整…
“我去,這誰家的鍾?嚇的老子心髒病都出來了!”
“誰知道是誰家的?都死完了唄。”王奴子胡亂撥撥頭發,對身後三個小兵命道:“你們三個,分頭找找那鍾,把它砸了!”
“這…這…”幾個小兵害怕的顫栗著:“小的們有點害怕啊!”
“大老爺們害怕什麼?那算了,別分頭了。你們三個作伴,一同去找,砸了每人賞五塊大洋。”
其他兵聽到要賞錢,你前我後的舉手跑來,互相搶著說道:“他們仨不敢去,我們敢去,我去砸!我!我!……”
隻有那黑臉小兵站在一旁,不湊上去。
“行了,行了,別吵了。”王奴子指了指幾個自告奮勇的小兵,說道:“就…就你們四個膽大的,快去吧!”
“是!”其中有四個主動報名的被隨機挑中,打著燈籠樂嗬嗬去找鍾表了。
王奴子走回史德彪身邊,給史德彪點根煙,讓其抽兩口放鬆一下。
史德彪笑道:“辦的不錯,知我心者,非你莫屬。”
“多謝主子誇獎!”然後對道士喊道:“你們倆,接著做!”
道士師徒點頭哈腰,繼續開始法事。入深扭頭,看到史德彪抽著煙,正與王奴子聊天。
入深趁機趕緊給吒仲說悄悄話:“做什麼呀,咱倆啥都不會。得想辦法逃走呢!”
吒仲低頭小聲道:“不好逃啊,你看,他們這麼多人盯著咱倆哩。”
入深在給吒仲遞交一捆紅香時,也趁機把兩小疙瘩棉花遞到吒仲手心,密語道:“你看這風,是朝南吹。你在他們北邊多插點這香。他們問你幹嘛,你就說在擺陣。”
“明白。我這就去辦。”吒仲微微一笑,前去“辦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