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呢!”
提起這事,楊曉桐就很是鬱悶。
其實她也不確定於蓮蓮是不是真的能再回南源來,萬一她不來,誰也不能去勉強她不是。
楊進偉再沒吱聲。
“曉桐,你受委屈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後不管你做什麼,姥姥都相信你。”薑老太還在回味楊月蘭的話,一把攬過楊曉桐,“靠山山倒,靠牆牆塌,在這個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楊曉桐莞爾:“謝謝姥姥,我記住了。”
她現在知道她像誰了,她像她姥姥啊!
薑芳這才明白楊月蘭去年宴請她和楊曉桐去她家吃飯的真相,又問道:“曉桐,你跟那個蔣遠航真的一點聯係也沒有了嗎?咱們窮歸窮,可做人的骨氣還是要有的。”
她說楊月蘭怎麼會對她們母女如此熱情,敢情是在利用她們呢!
而她當時卻還天真地以為她們在撮合自己和楊進武,現在想想,她真的是傻到家了,跟女兒相比,她反倒像個孩子。
“真的沒有了。”楊曉桐看了看薑芳和薑老太,淡淡道,“你們信我,買房子的錢都是我堂堂正正賺來的,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著,她起身對楊進偉道:“三叔,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這孩子,啥事還不能對著我們說,你們就在客廳說,我和你姥做飯去。”薑芳邊說邊去了廚房,薑老太也跟著走了進去,悄聲問道,“二芳,這廚房是找人畫的樣子嗎?”
“是曉桐畫的,進偉找人做的。”薑芳欣慰道,“娘,您看,這樓房就是好,做飯也不用抓柴,下雨天也不怕呢!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廚房了。”
她覺得客廳裝修得太招搖。
但是女兒喜歡的,她又不好說什麼,這些家具南源市沒有,還是曉桐從清遠那邊找人拉過來的,加上那三張床,一共花了五千多,硬是把娘倆手裏的積蓄給花光了。
“二芳,你不覺得曉桐有些不對勁嗎?”薑老太反問,她來的時候,前前後後把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心裏越看越吃驚,她是富家小姐出身,自幼經曆了家族的大起大落,也算是飽經滄桑,看人看事的眼光還是極準的,她覺得以外孫女這樣的出身和閱曆,是裝修不出如此大氣的房子的。
適才楊月蘭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她也選擇相信了楊曉桐。
但她內心深處還是覺得這個外孫女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娘,您的意思是,曉桐還跟那個蔣遠航有聯係?”薑芳一頭霧水,薑老太意味深長道:“曉桐是你親閨女,你又成天跟她在一起,你反而問我?你也不想想,曉桐之前是個什麼樣的孩子,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不但會做生意,而且還變得異常精明,若說她背後沒有人教她,我是不信的。”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呢!”薑芳努力回憶道,“她平日裏除了在學校就是跟我在一起,我還真的沒發現她跟什麼人走得密切,若說有個好朋友,那就是她在望城那邊有個筆友,叫芳子的,人家家裏很有錢,跟曉桐也聊得來,我們去的時候,還是那個芳子招待的,曉桐回來後,兩人也有聯係,我覺得裝修的事情應該是芳子給她出的主意才是。”
“那就對了嘛!”薑老太這才釋然。
娘倆愉快地在廚房忙碌。
客廳這邊,楊進偉聽說楊曉桐打算競標校服,不解道:“校服競爭那麼激烈,價錢壓得那麼低,你又想用好麵料,算下來也沒什麼賺頭,再說了,你表姑不在,誰幫你啊!”
定製服裝加工費都差不多。
節約成本唯一的途徑就是從麵料上動心思,楊曉桐打算用不起球的好麵料,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何況,現在楊曉桐剛剛裝修了房子,手裏也沒什麼錢,就連日常開銷也都是樓下那個服裝店的營業額,更別說什麼墊付校服費了。
“三叔放心,這事我跟薛姐說好了,一旦選上了,就交給她做。”於蓮蓮不在,對楊曉桐來說的確是個損失,但她實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這是個宣傳品牌的好機會,我不想錯過,而且這次競標的廠家有好幾個,他們還都是大廠,我若是脫穎而出,他們肯定會對我有印象的。”
雖然她這次跟靚麗服裝店的較量,她險勝一局。
但王豔平拿不到南源服裝廠的樣衣,並不代表她不會想別的辦法來擠兌她,而她雖然不懼這種的挑戰,但整天把心思花費在這上麵,終究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