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她一看時間,驚道:“糟了,要遲到了!”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坐公車是鐵定了要遲到了的,隻好打車。可是該死的高峰時期,連打車都打不到。好不容易一輛沒人的車停在了她麵前,她剛走過去,不知哪個角落裏斜殺出來一個男人,抓著洛心的衣服往後一推,嘴裏都囔著:“這是我先叫的車!”
洛心被推了一個趔趄,那輛車早就呼嘯而過,揚起一陣沙塵。洛心罵道:“還是不是男人啊?跟女人搶車!”可是罵歸罵,她知道那絕塵而去的男人是聽不見的了。
正自焦急中,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她麵前。洛心心裏想這麼好的車不像是出租車啊,結果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說:“淩洛心小姐,用不用我載你一段啊?”
洛心認出了那個人,說:“原來是楚孚先生,我看不用了,我自己等計程車好了。”
楚孚微笑道:“那好。公司見了!”說著他搖上了車窗,把車子開走了。洛心在後麵氣的直跺腳,說:“我說不用你倒真聽話還真走了啊!”
又等了一會,洛心已經絕望了,她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定型了收都收不回來也沒有車子,最後隻好決定去乘公交車。俗話說的好,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遲到了,也不在乎多遲一些。
這時那輛銀白色的法拉利又開了回來,楚孚探出頭,說:“還是我送淩小姐一程吧。這個時間很不好叫車的。”
洛心這次也不再推讓,說:“好!多謝!”上了車,她問:“你怎麼又開回來了啊?”
楚孚說:“我根本沒開走啊。我就在那邊停著,看你到底叫不叫得到車。”
洛心有些不悅的說:“你什麼意思啊?”
楚孚說:“我是想如果淩小姐要是叫不到車,我就有幸載你一段了。”
洛心洋洋得意的說:“你想載我嘛就直說,你第一次就好好說我不就上車了嗎,也免得我在那傻站了那麼久。”
楚孚說:“我看淩小姐淩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不敢唐突佳人。”
洛心差點笑得噴出來,說:“唐突佳人?你說我呢啊?你可不要笑死我。不過你也真是的,剛才不過客套一下說不用你載,你還真當真就那麼走了。”
楚孚看著她,饒有興致的研究著她,仿佛驚訝於這麼直白的女孩子。
洛心說:“大少爺,你不要看我,看路行不行?”
說時遲那時快,洛心看見車子正在向一棵大樹衝了過去,她大驚,叫道:“小心,轉啊,轉啊!”
楚孚也注意到了前方的變故,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和滿天撲來的疼痛,他所能做的隻是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用雙臂護住了副駕駛座位上的洛心的頭,然後就沒有了知覺。李岩望著這個依山傍水的山寨,說:“為什麼又帶我來這裏?”他記得這裏,曾經他被山賊擄到這裏,也是在這裏他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自稱叫作江采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