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黃袍修士露出滿意之色,若非為了的天奇門這套功法,他又怎會冒險來此。
思索了一下,他繼而又道:“話說回來,在下雖然很想得到貴派的真訣,但林兄連那魔道修士的底細都尚未摸清,就連對方有多少人都是未知,倘若采血的不止一人,甚至修為若還在你我之上,那在下也是愛莫能助的。”
這黃袍修士修為在築基初期,答應林善來此相助也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倘若魔道修士難以對付,縱然對天奇門的“五行陰陽真訣”乃是高級功法,他也絕不會為此枉送性命。
修仙不易,黃袍修士資質也非上佳,能築基已是十分難得,自然十分惜命。
但是林善聞言則一臉肯定的搖頭,道:“這點陳兄盡管放心,那魔道邪修雖是形跡詭秘,但事後我曾檢查過那些被采血的屍體,對方雖然手段狠辣,但從施法的程度來看應當隻有一人,修為大約在築基初期頂峰,多不過中期左右,若此人現身,合你我之力,要將其斬殺也不是不可能。”
“是嗎?如此的話在下倒也放心了。”
黃袍修士麵無表情的點頭,說話間取出一座陣盤,道:“此番我特意準備了一套布陣器具,待會兒咱們隻消在此作法擺陣,待此人一出現便可將其困在其中,一旦他被陣法所縛,你我便可伺機出手,將其一舉擒殺。”
林善眼睛一亮,不禁讚道:“陳兄此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果然奇妙,想來那魔道邪修出現,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不過話雖如此,你我也不可掉以輕心,魔道修士所修功法素來陰邪,攻擊力也更強一些,陳兄還需小心才是。”
“林兄放心,我所布置的乃是中級法陣‘靈火幻陣’,可引動地心之火滅敵,當年我可是憑借此陣活活困死了一名築基中期的對手,除非那魔道邪修有築基後期以上的修為,否則絕不可能破解此陣。”黃袍修士傲然道。
聽聞此言,林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再無顧慮。
這黃袍修士曾越級殺敵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否則此番便不會冒著擅傳本派功法的危險將其請來,相信有此人在,定能化解此次危機。
當然,若是天奇門內能有人在物藏殿內看到此項任務,及時趕來伸出援手,他便無需冒此凶險。
但他心中知曉,擊殺魔道邪修的任務頗具難度,多半會被列入內殿的重寶之中,而因內殿任務難度較高,各峰弟子寧願下山自己搜尋寶物,也甚少在內殿中取寶,是以此番他隻能另行設法保命了。
“事不宜遲,陳某立即擺下法陣,隻要此人現身,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黃袍修士冷冷說了一句,隨後手上一振,陣盤立即脫手飛了出去。
接著,他又雙手掐訣,數道法訣打入陣盤之中,隻聽“唰唰”幾聲刺耳的裂風聲傳來,幾麵陣旗從中飛出,分別隱向觀中四處,無形間一股隱晦的波動籠罩而下,若非神識高強之人絕對難以發現。
見得此人手法高明,林善心中大感驚異,同時暗暗振奮起來。
布置好一切,黃袍修士又麵無表情的說道:“好了,林兄,‘靈火幻陣’已經布下,你即刻去抓幾名弟子過來,將他們丟入陣中,引那魔道邪修出現。”
“什麼?用觀中弟子做誘餌?”
林善心中一跳,聲音脫口而出,斷然沒想到對方會出此計策。
“怎麼,林兄莫非還心疼幾個煉氣期的弟子不成?我等修士,隻要是有利於自己之事,還有什麼不可以犧牲?林兄想要保下明月觀,舍棄幾名弟子又算得了什麼?”
黃袍修士神情淡漠,一臉不以為然。
林善心中泛起冷意,此人自詡名門正派,心性卻是如此毒辣,看來所謂正與魔並沒有什麼區別。
咬了咬牙,他不說一句,向屋外走去。
隻有保下明月觀才能有機會回返天奇門,莫說犧牲幾名弟子,便是將觀中所有人都抓來做誘餌,他也毫不猶豫。
“林兄,記得手腳要做得幹淨些,切不可讓那魔道邪修看出是咱們做的假象,否則一旦引起對方警覺,想在設伏可就難了。”
甫出門口,後麵又傳來黃袍修士冰冷冷的聲音。
“陳兄放心,此事林某定會安排妥當。”
林善目中閃過寒意,一語落下後迅速向弟子庭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