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經不起考驗的淚水,已經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布滿他那看上去焦慮的臉夾。雖然他和她隻是個初識的朋友,但是在他心裏好象她們好多年前已經認識,並且是對很要好的朋友,一對真正無愧的朋友。
仲邵南再一次的注視著她那嬌豔的臉蛋,希望她快醒過來,她們什麼都可以不要,也不要參加什麼考驗,隻要她能醒來,他願意放棄一切和她找個沒有爭奪,沒有猜忌,沒有欺騙的世外桃源生活。什麼名利,什麼權勢都沒有她能醒過來重要。他暗自在心裏做出這樣的決定。
歲月摧人老。現在的仲邵南好象老了很多,幾絲較長的細發飄飛在他的眼前,撲蓋著他焦慮的臉蛋。
被仲邵南抱在胸口的尤少秋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事實已經如此,在怎麼傷心難過也無法彌補。仲邵南收起一身的憂傷,跪下的左腿站起,抱著尤少秋朝著遠方優美的森林花叢走去。
他身上的痛,他所受的傷,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
仲邵南抱著尤少秋來到一塊很是幽靜,地勢好能放眼看著整個山間的地方,慢慢將尤少秋放下。他很小心,深怕自己太過用力把她吵醒,又怕自己太過用力弄疼她。對照顧女人,他還是有著很豐富的經驗。
雖然不舍,成千上萬過不願,他還是收起傷心,順手拿起旁邊的樹杆,選到一快肥土開始挖起土來。
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想在這塊看起來比較美觀的土地上給她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為她做最後一件事情。
說時慢那時快。
時間過去半個鍾頭,一個看起來很是美觀的土坑被仲邵南這樣一手一手的挖起來,他的雙手流著鮮血,染紅他整個衣袖,他也懶得去理會,照樣不停的往下挖。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和不解。當他快把土坑挖好的時候。隻見尤少秋的眼毛一動一動的,好象要醒又醒不過來的樣子。但是求生的力量還是戰勝一切。他慢慢的睜開那熊貓式的雙眼。
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仲邵南在不停的挖土,這個一直和她過不去的男人。她想叫他又沒有力氣叫喊。
她好象睡了很久。她自己在心裏想著,看著。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為什麼邊用一雙手挖著土,一邊流滿淚水。嘴裏還不停叫罵著什麼。她極力的想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是沒有力氣的雙手戰勝了她那虛弱的想法。
仲邵南隻是一心的在挖土,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尤少秋醒過來,他也沒有時間向後看。
尤少秋強忍著全身的痛,把全身竟有的一點力氣灌輸在口邊叫出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每個人都具備的求生的力量。可笑的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她準沒有好事,總得倒黴,事實已經證明她的觀點。
“你你在做什麼”
一聲低微的聲音順風飄到他的耳邊。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有理會,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也沒有轉頭看看身後的她。
突然又一聲同樣的聲音順風飄到他的跟前。兩三次的叫喊決定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意外。仲邵南有意識的轉過頭。
他不轉身還好,一轉身可把他給嚇到了。活生生的尤少秋疑惑的眼光直看著他,口裏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口的痛苦樣子。
他雖然從小就不相信迷信,也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然後她的醒來卻把他這個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給嚇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