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還在睡夢中的淩子凱被木屋外傳來的一陣說話聲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看窗外,天色剛剛開始朦朧亮。隱約看到屋外的空場中,有些人影在晃動著。
莫非是那些雇傭來的放山客上山來了,這也太早了點吧!
正琢磨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杜鵑的聲音:“各位叔伯們,你們這麼早就上山來了,還沒吃早飯吧!我這就給你們準備去。”
“娟兒姑娘,你不用忙乎了,我們都自帶著幹糧呢。兩天時間內采挖六七百棵棒槌,這時間可有些急,得抓緊點。”
“是啊,再過會兒,天就亮了,你還是先帶我們去參場吧!”
聽著屋外的交談聲,還真是那些雇傭的采參人來了,身為主人,淩子凱自然不好意思再賴在床上,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後,走出了木屋。
見到淩子凱出來,杜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也起床了!那正好,跟我們一起去參場吧。等會兒還要祭山呢,可少不了你這個一場之主。”
淩子凱應了一聲。
因為跟那些采參人是第一次見麵,彼此陌生,淩子凱便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那些采參客全是四十歲以上年紀的男子,每人身上帶著挖參用的工具,看樣子都是經常在林子裏跑的老山客了。
他們雖然跟淩子凱初次見麵,但對這位雲海林場的新任老板的大名卻是聞名已久,所以都是帶著好奇的目光大量著他。
淩子凱對他們投來的目光並不在意,見杜鵑用一把鋤頭挑著一個籃子扛在肩上,便走過去,將擔子給接了過來。
杜鵑也沒有推辭,似乎覺得這副擔子原本就應該由淩子凱來挑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行人離開了木屋,走了二十餘分鍾後,來到了種植著林下參的一片林子。
原本淩子凱打算先將駐巢著黑蜂蜜的那片林子裏的林下參采挖出來,但自從那些黑蜂蜜在林子裏築了巢後,就霸占了那個地方,外人都不敢進去,生怕被黑蜂給蟄了,所以隻好換了另外一個參場。
好在前些日子沒事的時候,淩子凱將林場內種植著林下參的其他幾個地方都走了一遍,將所有的林下參都用祖神能量梳理了一遍,現在采挖哪片林子裏的林下參都差不多。
到達目的地後,天色已經大亮。
在進林子前,杜鵑又三塊石頭疊成了一個小廟,然後將淩子凱挑來的那個籃子拿了過去,掀開蓋在上麵的那塊藍布方巾,從裏麵拿出了幾盤祭品。
淩子凱看了一下,那幾個盤子裏分別裝著一個豬頭,四隻豬蹄,以及一根豬尾巴,大概是象征著一隻整豬吧。此外還有五個酒杯,一瓶白酒。也不知杜鵑是在這麼時候準備好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杜鵑示意淩子凱打開了酒瓶,往五個杯子裏倒上了酒。然後又從籃子裏取出了一大把香,讓他點燃後分發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子凱,今天就由你領著大家祭拜祖神吧!”
聽到杜鵑的話,那些采參人都愣住了。
按照傳統的規矩,這種祭山的儀式都是眾人中年紀最大,放山經驗最豐富的老把頭來主持的,沒想到現在杜鵑卻讓眼前這個剛來林場沒幾天,估計連什麼的放山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來做了把頭。
好在現在隻是在林場裏采挖林下參,不是正真地進老林子裏放山,祭山也就是走個形式,便由著杜鵑自做主張了。
淩子凱搖頭道:“姐,我可是什麼都不懂,還是你來吧!”
杜鵑板起了臉,嚴肅地說道:“不行,今天這個把頭必須你來做。你不會,就跟著我學好啦!”
見到杜鵑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淩子凱隻得苦笑了一下,拿著香領著眾人跪在地上磕起頭來,並且在杜鵑的教習下,大聲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