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馬背上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鄙夷的就像看瘟神一樣,南若萱真想賞他一丈紅。
“是我又如何,你要對剛才的失禮道歉!”
他不怒反笑,“念在你是一個姑娘,快走吧!”若非想到主子對她還算客氣,不然他早就發飆了,真想不透主子為什麼將月牙墨玉隨便給這個女人。
“藍田,不得無禮,快向這位姑娘賠不是!”
馬車內傳來聲音,簾子緩緩的被撩開,露出半張臉來,俊美邪魅,含著笑意。
“是!”藍田領了命,客氣的朝著南若萱和文竹雙手拱禮“兩位仁兄,在下剛才有所冒失,對不住了。”
“哦,原來你叫藍田!”
南若萱賊賊的笑,引來藍田的凝惑,怎麼感覺這女人笑裏藏刀,將來要把他怎麼的?不過也不可能啊,這個女人和他毫無瓜葛,趕緊散開剛才的想法。
“這傘給你們!”
文竹接過藍田扔來的傘,笑嘻嘻的看向她。
“大小姐,有傘了。”
南若萱‘嗯’了一聲,並不太領情,剛要踏腳,發現地麵雨水太急,恐怕她的鞋要濕透了。
“上來吧!”
南若萱錯愕,那個馬車裏的男人是在喊她嗎?文竹拉了拉她,她才反應過來。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男子有點無趣的拉過簾子“上馬車!”深沉而霸道的語氣再次響起。
“大小姐,還下著雨,要不,你先上去?我跟著就是了。”
“你們倆一起上來!”
馬車裏的男子又出聲了,這回不僅驚愕了南若萱,連馬背上的藍田也跌了眼球。
“主子讓你們上馬車,還磨蹭什麼?你啊,還想讓你家小姐站在雨中被淋著?”
藍田看似吼著文竹,實則隻是服從命令而已。轉念一想,也對,她不能虧待了自己,有馬車坐,有人護送回去,豈不更好!看他們如此身份,也不像強盜,既非強盜,那定是貴人,她不得罪便好。南若萱說服了自己,昂首對視著藍田婉約一笑。
“你別嚇著我們家小廝,我這就上車。”
馬車前還坐了兩人,其中一個身手矯健的替她掀開簾子,仔細看了,長相硬朗,眼神犀利,還有一個年齡較大,麵容慈祥,略帶微笑,穿著褐色錦繡緞,也不尋常,他示意文竹就坐在外邊,南若萱看了,這馬車設計相當好,即使車夫坐的地方也淋不了雨,便對著文竹點頭,讓他坐在外麵。
“東郊蕙園,謝謝!”
南若萱報了地名,上了車,一股溫暖的氣息即刻包住了她,沒想到車內還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人很舒服,很想睡覺,可她又不能睡覺,他就坐在她的對麵。
車內,很安靜。
良久,瞧他不說話,南若萱好奇的目光掃了過去。
他閉上眼了?
這男子立體的五官十分罕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今天他來怡香園好像是來找人的吧?像他這樣尊貴不凡的人屈尊降貴的到怡香園是要找誰啊?怡香園的姑娘怕是入不了他的眼吧?南若萱盯著他的眉長入鬢,細長的雙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隨即一雙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意:
“看夠了嗎?”
“啊!”他不是閉著眼睛的嗎?還能知道她在看他?
南若萱感覺到他身體有點異常的騷動,微微擰起了眉。
“你可知道隨便討要男人身上的貼身物,意味著什麼嗎?”他的聲音響起,很有磁性,在這馬車狹小的空間裏顯得很曖昧。
南若萱沉了氣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笑道:“對不起,公子,我再和朋友打賭呢?”
打賭?
東方澤挑起了驚駭朦朧眉色,轉過臉,看向前方,是否及其的忍耐著什麼。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用他去打賭?
“姑娘贏了,豈不是要陪我一晚?”
南若萱驚愕著,想起她要了他的玉,而他也要了她一晚……麵色微紅,趕緊把這男人的念想掐斷在繈褓裏,很鎮定的說道:
“我有良人了。”
東方澤深邃的看向南若萱,落在了她一身裝扮上,忽然看見她胸前那微微的凸出,竟有一股異動的血液在身體裏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