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這樣,還去怡香園裏,你的良人知道嗎?”
南若萱順著他的目光往下,才發現胸前的衣服有點濕漉漉的。哎呀,她的春光,下意識的遮住胸口,目光瞟向東方澤,脫口而道:
“男女還未嫁娶前不能隨意見麵。”
“但?”東方澤的聲音略有異樣,末了,揚起了嘴角。“你也還是毫不避諱的上了我的馬車。”
他笑起來邪魅的真是太好看了。
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已經認定了她就是那種不安本分的女人,讓南若萱心裏很不舒服。
口氣也變得尖銳起來,暗沉在笑容下。
“公子你想太多。”
東方澤幽深的目光看著南若萱,語氣隨意道:“是嗎?誰在怡香院想要我的——。”
說話之餘,還瞟了眼南若萱的胸前,脖前,又看向了她頸項處的那一朵梅花。會是她嗎?
南若萱發現,他看起來不輕佻,不浮誇,不紈絝,竟這般厚顏無恥的說出如此下流的話來。
這個男人很危險!
“停下!”南若萱大聲的吼道。
東方澤看著她緋紅的臉,嘴角一抹笑意,若無他的吩咐,這馬車若非跑死了馬,否則覺不會停下來。
忽的一陣風刮進車內,南若萱忍不住打了個顫,興許是因為淋了雨,有點不爽。
東方澤的伸出手想要拉她,卻發現她坐的離他太遠,故挪動了身子,靠了過去。
南若萱發現身邊有不同的氣息,轉臉瞧東方澤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頓時身體緊繃,又看見他雙手正解開玉蘭披風的帶子。
“你要做什麼?”
東方澤邪魅的目光瞟向她。
“做我們該做的事。”
“你……”
玉蘭色的披風罩了下來,裹住了她的身體,瞬間溫暖的她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想再讓我看見你傲人的身姿,你可以脫下來。”他沉聲的說道。
南若萱有些懊惱老天下雨,還上了賊車。
他的衣服上帶著他的體溫,還有那特有的像梅花一般的清香?不管如何,也讓她有些涼意的身體得到了少許溫暖。
南若萱看向簾外的雨,故意不和他說話,也不讓他有說話的餘地。
當‘蕙園’的門匾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立馬說道:
“我到了,謝謝你!”
馬車一停,南若萱速從馬車裏下去。這時雨已經停了,雨後的天空額外的清新,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在原地轉了幾圈,衣裙都飄了起來。
“大小姐,這披風?”
文竹詫異著,但這般玉蘭色的羽毛披風披在他家小姐身上真是絕配啊!不禁讓人看醉了。
南若萱這才想起來,趕緊脫下。
“這個,還給你家公子。”順手將披風交給從馬背上下來的藍田。
“這……”
藍田回頭探了探,沒敢接手。
“穿著吧,能禦寒。”車內人的聲音幹脆利落,沉穩中帶著強大的氣場,由不得人拒絕。
南若萱其實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在怡香院刻意幫她,雨中偶然相遇,莫名其妙的還送她披風禦寒,想想也覺得這太唐突了,雖然她南若萱不拘小節,可也不會平白受人恩惠,明明他們隻是陌路人,今天過後就不會再見了。
“不用了,謝謝!”
南若萱的口氣決絕而堅定,硬生生的將披風塞到藍田的手裏,藍田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南若萱也不給他們機會,朝著蕙園跑去,消失在轉角處。
“哎,大小姐,你等等我。”文竹不知所措的追了上去。
東方澤若有所思的淺笑,修長如玉的手指朝著藍田揮了一揮,藍田將披風遞到他的手上,他輕輕的撫摸著,這披風上還殘留著她僅有的溫度。
“主子?”
藍田不太懂,為什麼他家主子會對這丫頭如此的獨特?他可是不近女色的啊!曾幾度被懷疑有斷袖之癖,如今看來,也不像?
“藍田,你去查一下,她是否曾在寧穀村待過,是不是叫慕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