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黑白無常到(1 / 2)

借著尚未完全熄滅的山火,隱約望見不少南蠻軍正朝著清風嶺湧來,蕭茯苓心頭一慌,當機立斷的把手一揮,對手下侍衛們大喝一聲:“準備迎敵!”。

“別慌。”蕭石竹聽她喊話聲音微顫後,俯身抬起右手,輕輕的拍在了女兒肩頭,暖暖一笑:“為將者,要臨危不亂。”。

語畢,一支響箭從他左手袖口劃出。

從容淡定的蕭石竹隨之握著響箭,大步走到塢堡東麵塔樓上,對著海岸那邊拉響了響箭。

耀眼的響箭,拖著長長的嘯聲疾射升空,在高空中綻放出燦爛的煙火。

海麵上隨即尖嘯連連響起,九幽國軍所有的飛天兵,齊齊展翅,從甲板上飛了起來,在空中迅速的編隊後,黑壓壓地朝著清風嶺衝來。

這些飛天兵全是讙頭民和羽民,他們手中持有著火銃或是連弩;而為首的卻是羽榮的胞弟——羽苔。

他帶著飛天兵飛到清風嶺上空後,先來了一個盤旋後,把手中鼉龍弓張如滿月,對準了下方一個落荒而逃的敵軍腦後。

接著羽苔背後雙翅平伸,在空中身子前傾來了一個俯衝,一道青光呼嘯著,似雷電一般從弓上射出後,跟在羽苔四周的飛天兵們也是開槍的開槍,射弩的射弩。

“咻!”“咻!”“砰!”“砰!”此起彼伏,空中火光連連閃爍間,九幽國的精鋼箭怒嘯疾射,火槍子銃漫天縱橫,山坡上慘呼迭起四起,霎時間敵軍多有血肉橫飛,不是被精鋼箭貫體,就是被子銃給開了瓢。

有的羽民也不用火銃和弓弩,隻是把腰間的*取下點燃後,朝著敵人紮堆的地方投擲而去。

瞬間便能帶來一片翻飛的土石和敵軍的殘肢碎肉。

一片狼藉的清風嶺上,刹那間四處可見血灑焦土,屍橫遍野。

飛天兵們在第一輪的進攻結束之後,立即變幻陣形;除了羽苔之外,其他羽民冒雨統統後撤,而剩下的讙頭民們組成了兩兩相互的若幹小隊,先高飛至空中對敵軍開槍射箭後,在來上一個交錯俯衝,仆一落地就抽刀殺向四周敵軍。

再帶走了南蠻軍幾條鬼命之後,他們又立即在夥伴掩護下展翅騰空,收刀入鞘後在高空之中回旋轉向,重新瞄準地上的敵軍彎弓放箭,裝彈開槍,再背起弓箭或是火銃後,抽刀俯衝殺入敵陣。

飛天軍速度極快,又互相配合默契,出手都快準狠,攻勢更是快如閃電;雖數量不及南蠻軍多,但卻始終占盡了上風。

加上連續數日南蠻軍都沒能休息好的,早已驚慌失措的他們,少許還被山火帶起的濃煙熏得七葷八素,根本沒有像樣的還擊,沒多久就被剽悍的九幽國軍衝得個七零八落。

風雨中,慘叫聲和殺伐聲交織在一起,在黎明前的天空中響徹不斷......

在玉闕宮東南麵,那天坑壁底部有一灣澄碧翠綠的狹長水潭,立在天坑邊緣的岩壁邊上,湖麵上空有一道寬有近百丈的瀑布,從岩壁上噴湧而出漫頂而下,落在潭中。飛沫反湧間,如煙霧騰空,勢甚雄厲。

在瀑布中段,一道天生的石梁從瀑布兩邊附著朵朵鍾乳、層層翠林的山壁之上橫生而出,架在了瀑布之前形成了一座天生的石拱橋。

此橋由混合岩化花崗岩構成,橋麵下呈微拱形,成了一座渾然天成的石橋。而在橋後的那道瀑布後,還暗藏一洞。洞呈葫蘆形,深有百丈,而最窄處也有數十丈。洞門前水簾飛瀉而下,微風拂過水珠搖曳分合間隨風飄灑,仿佛天女散花,又恰似懸掛珠簾。

而九幽國的懲惡司衙門,就建在這寬廣的瀑布後的洞穴之中。故而橋上拱衛森嚴,長不過百丈,寬十丈有餘的石橋上,居然站有而百名威風凜凜的禁軍。

在洞穴深處,有一道拱形石門鑲嵌在正中處岩壁上,推開厚重高大的石門,就可見一條旋轉而下的暗道,直通懲惡司之下,由賴月綺暗中主持,秘密修建的的“惡”字號大牢。

順著暗道直走到盡頭,過了橫在盡頭後的三道大門後,就可以見到巨大的洞窟。借著牆壁上忽暗忽明的壁燈,就能見到不少狹小而低矮的天然洞穴,排布在洞窟中交錯縱橫的過道兩邊,鑲嵌在洞口的堅實牢門上,貼滿了各種束縛神符。

而在此關押著的,全是試圖顛覆蕭石竹政權的反賊。其中不乏各類反對蕭石竹解放奴隸,男女諸鬼平等政策的豪強子弟。

因為洞穴矮小,他們在其中隻能挨著髒臭的馬桶,倦縮著體魄坐在胡亂鋪了些稻草的地上。

而在洞穴邊緣,布滿了拷問室,裏麵擺滿了各類刑具,從鐵箍到枷鎖,從鐵杖到皮鞭應有盡有。還有夾棍、竹簽,也是一一俱全。

且在蕭石竹推行的撥亂之政,以刑為先的政策下,懲惡司的捕快們齊齊動腦,發明出了各類奇怪的刑罰,至今已足有一百多種。

每個進了懲惡司的反賊,如果一天被使用三種刑罰,可以一個月下來每天都不帶重樣的。故而關押在此的囚犯,全部都總是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