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了不過一盞熱茶的功夫,夏州國軍已死傷慘重,也被九幽國軍的火炮嚇得多有心驚膽戰,但也看著同伴們橫死在了炮火下而眼紅,頓時也紅了眼。
明知會死,明知步兵完全被騎兵克製,再加有槍炮的掩護,九幽國騎兵勢如破竹;但夏州國鬼兵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朝著九幽國騎兵衝殺過去。
這些夏州國鬼兵與他們的主帥想得一樣,都是想要占著數量的優勢,把九幽國騎兵淹沒。
沒想到幾番衝殺之後,死傷更重的同時,還真有數十騎被手持勾槍的夏州國鬼兵圍住。十多柄在初升的陰日下,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尖銳勾槍環在騎兵身旁,同時朝著騎手和坐騎刺去。
縱然九幽國的騎手們有著三頭六臂,也防不過四麵八方齊齊湧來的勾槍。更何況九幽國的騎手們也不是三頭六臂;他們方才奮起抵抗,被夏州國鬼兵們用勾槍刺了個千瘡百孔。
朱亥手鐵錘,攜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砸在了一個夏州國兵卒的腦袋,立刻將那鬼的鬼頭給開了瓢。
鮮血混合著*迸濺時,朱亥驀然回首,登時見到自己的幾個手下騎兵又被夏州國鬼兵團團圍住。
再環視四周,但見自己手下的騎兵也多有被步兵圍住,難以脫身者,於是朱亥調轉獸頭朝著自己的部下們那邊殺了過去。
鐵錘繼續猛揮的同時,朱亥高聲喊道:“聚攏,聚攏!”。
他這一喊,手下士兵是都聽到了,但夏州國鬼兵也不是聾子,立刻高喊著:“不要讓他們聚攏!”的同時,頂著從龍駒山激射而出的槍炮,繼續圍追堵截著朱亥和他手下的騎兵們。
山的吉殤看著山下的朱亥和他的騎兵們,有如驚濤駭浪的一葉輕舟般,被夏州國鬼兵圍得水泄不通,也是一陣焦慮,趕忙對身邊的副將說到:“讓你組織的步兵隊呢?”。說著把腰間長刀抽了出來。
他可以在山繼續炮擊,士兵不出塢堡塔樓迎敵,不越過山前壕溝;但他不能見死不救。
山下的朱亥和他的手下正在與敵軍奮勇廝殺,坐騎戰袍鎧甲皆是血紅。此時他吉殤再坐視不理,那真是畜生不如了。
“已經在山下塢堡待命,隻待營將一聲令下,他們便可殺出塢堡。”那副將也急得快語說到。
“立刻發兵,發兵!”吉殤大步朝著山下而去,同時對緊隨的副將說到:“山的指揮交給你了。”。
山下戰況更是激烈了;朱亥把手下們聚集起來時,手下五百騎也隻剩下三百多騎騎兵了。
他們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左右衝殺了許久,也未能殺出重圍。正在他吉殤也是倍感焦慮時,吉殤率領著兩個總旗兵馬,擺出二十四個鴛鴦陣,從山殺了下來。
朱亥一陣欣喜之際,殺意更重,手鐵錘揮舞如風,朝著身前圍過來的幾個夏州國鬼兵砸去。
血濺之,山守軍繼續炮擊,不過打得都是遠處的夏州國軍,貿然不敢在朱亥他們這些殺下山去,衝入敵陣的九幽國軍四周開炮;多少顯得有些無濟於事。
算如此,還是打得夏州國軍的包圍圈四處缺口。
與此同時,吉殤已經帶著兩個總旗的兵馬殺入敵陣,一路而去所向披靡。
九幽國的鴛鴦陣行動方便,長短兼具而攻守兼備,一路殺來算是夏州國鬼兵想要阻礙,攔截,可還是落得在此陣麵前身首異處的下場。
尤其是陣那些镋鈀手們手為山字形的鐵製鏜鈀,長也不過七八尺,但頂端的凹下處放置火箭,點燃後那火箭直衝入敵陣之,隨之爆炸開來,打得夏州國鬼兵措手不及,對這些九幽國的步兵唯恐避之不及。
不到片刻功夫,吉殤帶兵殺到了朱亥身邊。朱亥一錘又砸死了一個敵軍後,對吉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卻沉聲著明知故問道:“你怎麼下山來了?”。
“我再不來你都要死了!你死了,主公還得給你家人撫恤金,我這是在給主公省錢呢。”貧嘴著的吉殤,把手長刀奮力一抖,刀片一攪間刀光閃爍,身前頓時血光飛濺,朝他撲來的那個夏州國鬼兵的鬼頭在刀光高高彈射,留下個隻有個噴血脖子而無頭的身軀,呆站在他的身前。
朱亥哈哈狂笑,一邊奮勇殺敵一邊對吉殤喊道:“你要死了可別後悔。”。
“老子從山殺下來的那一刻沒後悔過。”吉殤也是大笑著,把手長刀由下至一揮,把身前另一個舉著大刀撲到他麵前的夏州國鬼兵的持刀右臂,硬生生地卸了下來。
那個夏州國鬼兵吃疼的同時,踉蹌地向後倒去,到撞了身後同伴們的刀槍,又落得個千瘡百孔的結局。
雙方廝殺激烈時,龍駒山那邊空忽地傳來了幾聲尖銳的鷹唳。
不少士兵聞聲一愣,相繼舉目朝著龍駒山方向望去。隻見得龍駒山空浮現了一隻巨大的百幻蝶,騎在麵的是一個臉形秀麗端莊的三苗女鬼;正是波東哈的侄女拉烏,如今林聰的空騎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