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反複練了兩個多時辰,雖然還不能將整套拳法運用熟練,但所有招式卻已然牢記於心。他又練了一陣,忽然間竟發覺有些不對,心道:“怎麼這套拳法全部都是防守的招式,進攻的招式都半招都沒有啊。”想到這裏,頓時便停了下來,向石泰問道:“石老前輩,怎麼這套拳法是專門用來防守的麼。”石泰道:“這套拳法的確是隻守不攻。”柳靖陽心中頓時一愕,心道:“隻守不攻的拳法我學來做什麼,就算學會了還不是一樣隻有挨打的份兒。”正思索間,卻聽得石泰的聲音說道:“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套拳法,它雖然沒有進攻的招式,但隻要你學會了之後,別人就不可能攻擊到你,你現在已經練成了金丹大法,如果再加上這套風林火山拳,今後縱然是遇到了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他也是奈何你不得的。”
柳靖陽聽他這麼一說,立時又高興了起來,心道:“如果學會了這套拳法,別人就欺負不到我,那也好得很啊。”說道:“老前輩,你剛才說什麼風林火山拳,難道這套拳法的名字就叫風林火山拳麼。”石泰點了下頭,道:“正是。”柳靖陽道:“這個名字念起來好生別扭,怎麼如此神奇的一套拳法,竟取了這樣的一個名字。”石泰道:“這套拳法的名字可是大有來曆的,你個小娃娃哪裏知道其中的奧妙。”柳靖陽道:“什麼來曆,老前輩不妨說來聽聽。”石泰道:“孫子兵法你可曾看過。”柳靖陽道:“小時候先生倒是曾經給我講過孫子兵法,不過現在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石泰道:“孫子兵法軍爭篇中有四句話: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說的是行軍打仗的四種態勢,這套拳法的名字就是根據這四句話得來的。”柳靖陽道:“這幾句話我倒是還記得,其疾如風說的是軍隊行動快速如風;其徐如林,說的是軍隊行動緩慢時,猶如嚴整的森林,肅穆寧靜;侵掠如火說的是進攻敵人時,像燎原烈火,猛不可當;不動如山說的是部隊駐守時,像山嶽一樣,不可動搖。”石泰點了點頭,道:“好小子,看來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啊。”
柳靖陽聽他出口誇讚自己,正想又繼續說話,石泰卻忽然臉色一變,說道:“小子,如今天就要亮了,你還在這裏磨蹭些什麼,趕緊的再練一遍給我看看吧。”柳靖陽見說,當即便又將整套拳法給打了一遍,石泰這次看完之後,眉頭沒有再行皺起,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柳靖陽見他麵帶微笑,問道:“老前輩,是不是我這套拳法已經練得不錯了。”石泰卻又搖了搖頭,道:“練習內功你可能已經算得上是個行家了,但學習這些武功招式,你卻完全是個門外漢啊。”柳靖陽聽他這話的意思,竟還是說自己練得不對,心中不禁有些氣餒,道:“如今天就要亮了,我若還無法將這套拳法練好,一會玉真四子下到洞裏來,卻該如何是好。”
石泰卻又擺了擺手,說道:“這套拳法你雖然練得很是笨拙,但也並非一無是處,現在若要你去對付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自然是萬萬不成的,但要對付玉真四子,卻也勉強可以應付了。”柳靖陽聽他自己可以勉強去對付玉真四子了,心頭立時一喜,道:“那我現在就上去將玉真四子全部給你擒來。”石泰卻一下阻住了他,說道:“那玉真四子雖然居心不良,但此事到底是因為我起,你萬不可傷了他們的性命。”柳靖陽道:“我不傷他們性命就是,我隻去逼他們交出解藥。”石泰卻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性命就在旦夕,你取回解藥又有何用。”說完這話,忽然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柳靖陽見狀,慌忙走上去,問道:“老前輩,你怎麼又吐血了。”石泰道:“我中毒已深,全靠一口真氣在維持性命,現在真氣即將耗盡,我命即將絕矣。”柳靖陽雖然心中早已知道石泰性命已然危在旦夕,但當親耳聽到他說出這話時,仍是禁不住神色大驚,顫著聲音說道:“老前輩,難道現在真的已經回天乏術了麼,我聽別人說金丹大法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怎麼可能連自己都救不活呢。”石泰道:“金丹大法雖有療傷的功效,卻也並非是萬能之藥,要是使用金丹大法能夠自救的話,老道早就自行運功療傷了。”柳靖陽聲音有些哽咽,說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