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向那宮主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拜見宮主,不知宮主有何吩咐。”那宮主雙眼將他好生打量了一番,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儀表不凡,難怪綺兒會如此誇讚於你。”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側目往鍾雲綺瞧時,但見她雙頰緋紅,兩眼也正瞧著自己,可目光與自己一對接,卻立時又低下了頭去。
這時卻又聽得那宮主的聲音說道:“今日沐公子不但救了綺兒,還救了本宮,這番恩德我們蝶湖宮一定會永遠銘記於心。”柳靖陽道:“宮主說得客氣了,晚輩與蝶湖宮淵源深厚,幼年之時又曾得蒙宮主大恩,在晚輩心中,蝶湖宮的事便如同我自己的事一般。”那宮主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現在整個武林都已把我們蝶湖宮當成了公敵,每個人看到我們不是畏懼害怕,就是恨不得將我們給殺了,今日沐公子一旦幫助了我們,今後隻怕便也會被武林各大幫派當作公敵的,難道你心中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柳靖陽搖頭道:“晚輩才不害怕呢,晚輩知道蝶湖宮是被人陷害的,既然知道你們是被人陷害,卻不肯出手相助,那晚輩還算什麼俠義中人嗎。”那宮主點了點頭,說道:“可武林各大幫派的勢力太過強大,我們蝶湖宮根本不是他們的敵手,更何況如今我又受了重傷,你若是繼續留在這裏,隻會白白的送死。這樣好了,這宮裏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外麵,你一會就從密道出去吧。”
柳靖陽聽她說話的意思竟是要自己獨自逃生,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那不成,我可不能拋下你們不管,就是要走,那也須得是大家一起走才行。”那宮主道:“沐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年紀還這麼輕,隻要離開了這裏,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根本不必為了我們白白送命的。”柳靖陽道:“宮主你不必再說了,晚輩已然下定決心要與蝶湖宮共存亡,宮主無論說什麼,我都是不會走的。”
那宮主聽他說了這話,又反複詢問了幾次,見柳靖陽態度很是堅決,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願意與我們蝶湖宮共存亡,那本宮索性就拿你冒險賭上一次。”柳靖陽卻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正感到奇怪,瞥眼間,卻見鍾雲綺正滿臉歡笑的凝望著自己,自己一時便更加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問道:“宮主要拿我賭上什麼。”
那宮主道:“綺兒已經將有關你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現在蝶湖宮裏就數你的武功最好,因此我想讓你明日代替我去迎戰武林各大幫派。”柳靖陽啊的叫了一聲,說道:“可我根本就不會攻擊的招式,怕是打不過武林各大幫派的。”那宮主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不會攻擊的招式,難道我就不可以教你麼。”柳靖陽聽她的意思竟似要傳授自己武功,一時也不知道是喜是憂。這時卻聽得鍾雲綺的聲音說道:“靖陽哥哥,宮主是答應將你收為弟子了,你還不磕頭謝恩。”
柳靖陽又是啊的叫了一聲,說道:“蝶湖宮不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麼,怎麼會突然將我這個男子收為弟子呢。”那宮主道:“現在是特殊時期,自然不能再遵循常理,我不但要將你收為弟子,一會還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須得托付於你。”柳靖陽聽她說話的語氣,半點也不似在跟自己開玩笑,問道:“宮主你究竟有什麼要事要托付於我。”那宮主卻輕輕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是說此事的時候,如今最要緊的,是盡快將武功傳授於你,你趕緊向我磕頭拜師吧。”柳靖陽無奈,隻要恭恭敬敬的向那宮主磕了八個響頭。磕頭完畢,那宮主讓柳靖陽站起身來,又轉頭對鍾雲綺說道:“綺兒,這個房間太過狹窄,不方便傳授武藝,你將我扶到練功房去,我要在那裏傳授沐公子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