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聽忽然他說了這話,一時之間卻並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就有些發呆了起來,張虛靜卻又微微一笑,伸手在柳靖陽肩頭輕拍了兩下,說道:“老道這幾句話或許有些不中聽,不過卻是沒有半分惡意,沐公子隻需記下就好。”說完,卻又忽然放開了嗓子,叫道:“今日咱們雖是暫時放下了與你們蝶湖宮的恩怨,不過若是你們蝶湖宮的子弟,今後仍然在武林中胡作非為的話,那我們武林各大幫派也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柳靖陽聽了這話,心中登時一稟,說道:“這個請前輩放心,晚輩今後一定嚴加管束宮中弟子,絕不主動招惹與武林各大幫派的。”張虛靜點了點頭,道:“好,既是如此,那我們也就不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說著,轉身便離場而去,天師派弟子見掌門天師走了,跟著都全數離開。隨後東華派、神霄派也相繼離去。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見三大幫派盡數撤離,心中雖然有些不太情願,卻也無可奈何,隻得也開始全數撤離。
柳靖陽見武林各大幫派弟子紛紛離去,心中自是大喜,與蝶湖宮眾女弟子一起都歡呼了起來。天聖教教眾這時也一起上前道賀,裘長老道:“沐公子今日一戰,不但名揚天下,而且也順利化解了蝶湖宮與武林各大幫派的恩怨,當真是可喜可賀。”柳靖陽道:“晚輩今日能僥幸打敗武林各大幫派,絕非是靠一人之力,若沒有你們諸位的助陣,隻怕未必能夠成功的。”裘長老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沐公子說得客氣了,我們天聖教整場比試都不過是站在場下助威而已,並未出半分力,哪裏談得上什麼助陣,要說助陣,那也是賈仁義賈兄弟一人而已。”
賈仁義站在一旁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笑,說道:“賈某方才不過隻出戰了一場,與沐公子比較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柳靖陽卻道:“賈兄,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雖然隻出戰了一場,但打敗的卻是那白衣玉麵書生蕭子興,蕭子興的武功如何,我可是十分清楚的,若不是你出場將他打敗,我隻怕未必能勝得他。”
就在眾人說話之時,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咳嗽之聲,跟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沐青風,你現在做上了蝶湖宮的新任宮主,是不是當真就把我這個主子給忘記了。”眾人往發聲處看時,見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都是吃了一驚,蝶湖宮眾弟子中立時走出一名女弟子來,說道:“什麼主子,姑娘可不要打胡亂說。”
那女子道:“我可沒有打胡亂說,剛才當真天下眾英雄的麵,你們的新任宮主可是親口承認了我是他主子的,難道現在武林各大幫派一走,你們就想抵賴了不成。”蝶湖宮眾女弟子聽她這麼一說,倒有些為難了起來,都將目光朝柳靖陽臉上看了過去。原來那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趙曉楠,柳靖陽神色好生尷尬,但自己之前確是答應過趙曉楠做她的仆人,因此這時雖是有些難為情,不過卻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確是趙姑娘的仆人。”蝶湖宮眾女弟子以及天聖教教眾一聽這話,立時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輕易說話。
這時卻聽得趙曉楠的聲音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我以為你揚名天下之後,便不會再搭理我這個小丫頭了呢。”柳靖陽道:“趙姑娘說哪裏話來著,我可不是一個不講信義的人,答應過你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做到的。”趙曉楠麵露微笑,說道:“你小子現在話倒是說得好聽,你要是心中真把我當成你的主子,那之前又怎麼會突然不告而別,若不是蕭公子邀請我一道來蝶湖宮看熱鬧,我隻怕直到今天都還見不到你的麵呢。”
柳靖陽神色頓時有些尷尬,說道:“我當日之所以不告而別,那都是因為要救鍾姑娘的原故,若非如此,隻怕鍾姑娘早已遭到蕭子興的毒手了。”趙曉楠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為了救鍾姑娘,就把我這個主子給拋下了,看來在你心中,這個鍾姑娘一定是比我這個主子還要重要了。”柳靖陽聽她這話的意思明顯是有些針對鍾雲綺,趕緊說道:“那也不是,當時的情形,趙姑娘你是安然無恙,而鍾姑娘的性命卻是危在旦夕,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拋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