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柳靖陽便即與鍾雲綺一起啟程動身,兩人還未走出蝶湖宮大門,就見趙曉楠和賈仁義一起趕了過來。柳靖陽看到賈仁義,心中微微一驚,尋思:看來趙曉楠還真是把他給請動了,說道:“賈兄,這次又要勞你大駕,在下心中真是有些過意不去。”賈仁義卻擺了擺手,說道:“沐兄不必客氣,我這次隨你們前去,主要是想好好的陪陪趙姑娘,要不然的話,她一個人跟著你們,還不給無聊死了。”
柳靖陽聽了這話,心中立時一稟,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趙姑娘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青城山了。”趙曉楠道:“我當然要去,你是我的仆人,這天下哪有仆人不跟著主人一起的。”柳靖陽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趙曉楠之所以會主動請纓去邀請賈仁義一同前往青城山,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伴而已,他心中雖是有些不太情願讓趙曉楠也一同前往,不過自己卻也並找不出可以說服她的借口,因此便隻得默許了。
四人一起離開了蝶湖宮,到達蝶湖山下時,裘長老已率領著天聖教教眾備好車馬等候在此了。柳靖陽與裘長老等人打過招呼之後,便開始一起啟程向西。這一路上,雖然沒有了蝶湖宮的一眾女弟子在側,不過鍾雲綺卻始終與柳靖陽保持著一段距離,柳靖陽也較少主動和她說話,倒是賈仁義見柳靖陽一個人閑著無事,常常過來陪著他閑聊。這一閑聊之下,兩人言語竟是十分的投契,越談越是興奮,到了後來幾乎是無話不談。
如此過了好幾日,這一日夜晚,柳靖陽毫無睡意,便起身到了屋外的一處空地上練習武功。自化解了蝶湖宮危難之後,他每日都會堅持練習一兩個時辰。可這一晚才練了才不到半個時辰,卻忽然聽得遠處響起了輕微的腳步之聲,柳靖陽隻道有人在偷窺自己,便趕緊停了下來,並出聲喝道:“什麼人,站在遠處鬼鬼祟祟的作什麼。”
他這話剛剛說完,就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誰鬼鬼祟祟了,我是專程過來看你的。”柳靖陽已聽出了是鍾雲綺的聲音,語氣頓和,說道:“原來是雲綺妹妹啊,都這麼晚了,你過來做什麼。”鍾雲綺道:“這幾天裏,我都沒有怎麼好好搭理過你,方才吃晚飯的時候,見你樣子似乎不太高興,怕你是心中惱怒我了,因此這才特意過來想和你說說話。”說著,人已走到了近前。
柳靖陽道:“我並沒有惱怒你啊,我好端端的,幹嘛要惱怒於你呢。”鍾雲綺道:“那你為什麼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柳靖陽道:“我沒有不高興,隻是這幾日來,我天天都在堅持練習武功,可練了這麼多日,卻似乎並沒有什麼長進,如今眼看就要進入蜀地了,我的武功若是還不能演練精熟,到時如何能打敗那薩守堅。”鍾雲綺聽他說了這話,輕輕點了下頭,說道:“原來靖陽哥哥你是在為這事擔心。”
柳靖陽道:“我這次若是不能打敗薩守堅,就無法救出你楊叔叔,那到時,隻怕整個天聖教都會對我感到失望的。”鍾雲綺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的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次前去營救楊叔叔,完全是我們天聖教自己的事情,你能夠出麵相幫,大家就已經很感激你了,因此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是絕對不會責怪你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包袱。”
柳靖陽道:“可這事畢竟與你關係重大,我若是失敗了,你臉上可也不光彩的。”鍾雲綺聽他原來竟是在為自己擔心,心中頓時好生感激,說道:“靖陽哥哥,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柳靖陽道:“我對你好,那是因為你對我也好的緣故。”鍾雲綺神色甚是歡喜,說道:“靖陽哥哥,你要是今後都能一直這樣對我那就好了。”
柳靖陽道:“我會的,我這一輩子都會一直對你這麼好的。”鍾雲綺眼圈忽然有些發紅,想要說話,卻又沒有說出來。柳靖陽道:“雲綺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哭了,難道是我說錯什麼話了麼。”鍾雲綺用手擦了擦眼淚,說道:“不是的,我沒有哭,我是因為聽了你剛才的話,心裏很是開心,才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柳靖陽聽她說是因為開心才流的淚,自己也很是高興,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隻是呆呆的看著鍾雲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