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趙曉楠的聲音忽然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在你們這些大男人心裏,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不過在我們女人心裏,卻是很難接受的。我與那姓柳的小子,指腹為婚雖然是十八年前便已經定下的,可它並沒有經過我本人的允許,別說是讓他同娶兩女了,就是隻娶我一個人,我也是不會答應的。”趙曉楠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大驚了一跳,趙恩銘臉色也變得極是難看,喝道:“楠兒,你胡說些什麼,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那有一定得經過你自己同意的。”趙曉楠哼了一聲,道:“可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如果你決定要讓我嫁給一個跛子或是一個瘸子,難道我也非得一定要嫁不成麼。”
趙恩銘道:“我要你嫁的的乃是咱們明教現今的教主,並不是什麼跛子、瘸子。”趙曉楠道:“可那還不是一樣,隻要是我不願意嫁的,他在我心中就跟跛子、瘸子沒有什麼分別。”趙恩銘大怒,喝道:“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對教主竟然也敢如此無禮,難道就不怕教主治你個以下犯上之罪麼。”趙曉楠卻哧了一聲鼻,說道:“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不過卻並未加入過明教,他憑什麼能治我的罪,就算當真要治以下犯上之罪,那也該當是我這個女主人治他這個仆人才對。”趙恩銘聽了這話,更加惱怒了,厲聲喝道:“你這死丫頭,越來越放肆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虧你也敢說出口來。”
趙曉楠道:“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你要是還執意讓我嫁給他,我更加大逆不道的話也會說出來的。”趙恩銘氣得怒不可抑,將手掌一下就舉了起來,柳靖陽隻怕趙恩銘這一掌當真會打下去,趕緊說道:“趙叔叔千萬不可動粗,曉楠妹妹方才之言,說得並無什麼不妥,侄兒答應過做她的仆人也都是事實。”趙曉楠聽柳靖陽說了這話,臉色卻是很不高興,說道:“什麼曉楠妹妹,曉楠妹妹也是你一個下人可以叫的麼,再說了,我們父女兩個說話,又豈容得你一個下人……”趙曉楠話還未說完,卻忽然聽得拍了一聲,趙恩銘舉在半空中的手掌已然打在了她的臉上。
趙曉楠一生之中還從未挨過趙恩銘的打,以前自己每次惹趙恩銘生氣,趙恩銘就算將手給舉在了空中,也都不過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到最後結果均是舍不得打不下去的。因此她便以為這一次也一定跟以前一樣,誰知趙恩銘此次實在是氣得太過厲害,竟而真的一掌給打了下去。趙曉楠挨了趙恩銘一巴掌,隻覺臉頰疼痛,眼淚頓時奪眶而出。趙恩銘剛才一巴掌打下去後,心中便已有些後悔,這時見到趙曉楠眼中對自己滿是憤恨,原來的怒火登時便消失掉了,不過卻還是繼續說道:“以後不許再對教主無禮。”
趙曉楠卻猛跺了一下腳,說道:“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真的舍得打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以後也照樣會對他無禮的。”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趙恩銘想要上前將她攔下,可剛跨出了一步,卻又將腿給收了回來。這時賈仁義卻大聲叫了起來,說道:“趙姑娘,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啊。”趙曉楠不未回答,仍是拚命的邁開步子往前跑。柳靖陽見賈仁義似乎很想去追趙曉楠的樣子,趕緊開口說道:“賈兄,趙姑娘隻怕還得煩勞你再行照顧一下了。”
賈仁義聽了這話,卻忽然歎息了一聲,說道:“你這小子也不知道是那輩子修來這麼好的福氣,有了鍾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陪伴在身邊,便已經是羨煞旁人了,如今竟然還把趙姑娘給一起搭了進去,這老天還真是不長眼睛啊。”柳靖陽知道賈仁義對趙曉楠一直甚是關心,聽他說了這話,卻也並不生氣,隻是說道:“賈兄勿要多心,之前我也並不知曉自己曾與趙姑娘指腹為婚之事。”賈仁義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因為你事先並不知曉,所以我才怪你不得,否則的話,隻怕我便要對你不客氣了。”這話還未說完,人已追了上去。
趙恩銘雖然不願賈仁義去追趙曉楠,不過眼見趙曉楠一個人離開,心中卻又有些放心不下,因此便並未出言阻攔。這時卻聽得楊子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趙大哥,看來你家閨女似乎並不願意嫁給咱們教主啊,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我看這門婚事隻怕還須得從長計議的。”趙恩銘臉色鐵青,說道:“小女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隻要再稍給她一些時日,自然會同意嫁給教主的。”楊子升道:“那我倒想要問一下趙大哥,你說稍給一些時日,卻不知究竟要多少時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