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繼續向東行了好幾日,已到了鄂州地界,這一日晚間,趙恩銘領著戚長老、錢守之等諸人來找柳靖陽,說是有要事商議。柳靖陽當即出口詢問眾人何事,戚長老道:“咱們自離開蜀地後,大隊人馬已連續行走了十來日,照此速度,再走七八日,相信便能回到江浙一帶了。因此趙副教主與我們諸人商議,決定先派部分人馬加快行程趕往明教總壇,一來可以先行將總壇打理清掃一番,二來也可以盡快發出教令,召集散落教眾,共同參與下月十五舉行的明教大會。”
柳靖陽聽到明教大會四個字,卻是微微吃了一驚,問道:“什麼明教大會,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戚長老道:“此事之前我們一直未能商議妥當,所以並沒有及時向教主稟報,自我明教立教一來,但凡每一任教主繼位,按照教中立下的規矩,都是要在總壇設立會場,召集所有重要教眾舉行全教大會的。教主雖然已於七年前被我們擁立為了教主,不過卻一直都沒有舉行過繼任大會,自莫教主失蹤之後,我教四分五裂,不少教眾都已失散於各地,因此我們諸人私下商議,認為這次大會是必須得舉辦的,一來可以借此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氣,二來也可以通過此次大會召集會失散在各地的教眾。”
柳靖陽聽戚長老這麼一說,自是不好出言反對,說道:“既是如此,那就照你們的意思辦就是。”戚長老道:“不過準備這次大會還需要費上一些時日,如今離下月十五尚有二十多日,安排在下月十五正好合適。”柳靖陽點了點頭,道:“那就定在下月十五好了。”說了這話,忽又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明教總壇已經荒廢多年,這麼短的時間內,怕是不能整理出來啊。”戚長老道:“此事教主不需操心,就算整理不出來,我們也可以在總壇外麵臨時紮個營寨,隻要能容納下到會的教眾,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柳靖陽又點了下頭,道:“如此也好。”忽然間,竟又想起一事,問道:“可這明教大會上,我這個教主需要做些什麼。”錢守之道:“教主隻需將你與我們的約法三章在大會上重新宣布一番即可,至於其他的事項,到時都會有人幫你安排妥當的,你隻需照著做就是了。”柳靖陽道:“這樣最好了,我就怕你們要我做的事情太多,到時稍不留神,一旦把事情給弄砸,可就不好了。”眾人聽柳靖陽說了這話,同時都搖起了頭來,道:“教主無需太過謹慎,到時隻要按著自己的真實想法進行表達就是了,就算當真說錯了什麼話,大夥也不會說什麼的。”
柳靖陽見說,心中便再無什麼擔憂的,道:“既是如此,那就立刻安排下去吧,到時我一定準時參加便是。”戚長老等人齊聲應允,都一起躬身退了下去。不過趙恩銘卻似乎並沒有離去之意,柳靖陽隻道他是想要在眾人離去之後向自己提及與趙曉楠的婚事,正要開口詢問,趙恩銘卻已搶先說話了,道:“教主,這幾日在路上你可曾發現過什麼特別之事。”柳靖陽搖了下頭,道:“沒有啊,難道趙叔叔發現了什麼特別之事麼。”趙恩銘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兩日裏,我偶然發現有人偷偷在我們的行程中留下了特殊記號,似乎是有意在跟蹤我們。”
柳靖陽聽了這話,登時一驚,問道:“什麼特殊記號,趙叔叔可知道是什麼人留下的。”趙恩銘這時便將一張白紙給掏了出來,說道:“我已將那記號拓在了這張紙上,教主不妨先打開看下。”柳靖陽將那白紙打開,見上麵印著的記號竟是一朵花的形狀,說道:“這記號看起來似乎有些像一朵蓮花啊。”趙恩銘點頭道:“不錯,正是蓮花,而且還是一朵白色的蓮花。”柳靖陽道:“趙叔叔可知道武林中有那個幫派是使用白色蓮花作暗號的。”趙恩銘搖了搖頭,道:“我若是知道使用白色蓮花作暗號的是哪個幫派,那就早已親自前去追尋他們的下落去了,又何須來此找教主商議此事。”
柳靖陽聽趙恩銘也不知,曉武林中有那個幫派是使用白色蓮花作為暗號的,心中立時好生疑惑,說道:“如此說來,這留下白色蓮花標記之人,身份也是十分的可疑了。”趙恩銘道:“正是,如今武林正值多事之秋,這神秘的白色蓮花標記突然在我們的行程中出現,咱們不得不防啊。”柳靖陽道:“那依趙叔叔的意思,我們該采用什麼樣的防範之法才好。”趙恩銘道:“這些白色蓮花標記所留的位置都是極其的隱秘,若非是被我偶然之中給發現了,隻怕咱們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呢。由此可以推斷,那留下白色蓮花標記之人應該絕非泛泛之輩,說不定就是教主之前提到的在陽首山上幕後搗鬼之人,又或者是咱們在蜀中時,那有意挑撥我教與武林各大幫派關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