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揮手一招,身後幾名男子將幾個大箱子抬了過來,那族長命人將箱子全部打開,但見你們裝的全都是金銀財寶。柳靖陽不知他們將這些金銀財寶拿出來是什麼意思,說道:“族長,你這是要做什麼。”那族長道:“這些都是我們特意拿來答謝英雄的,英雄若是嫌少,我們還可以再給你送一些來。”
柳靖陽急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就是這些我也不能收。”那族長聽了這話,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英雄對這些謝禮一點都不敢興趣。”柳靖陽道:“金銀錢財皆是身外之物,隻要足夠用就可以了,拿多了也沒有多大用處。”那族長皺了皺眉頭,道:“英雄你若是不肯收下這些謝禮的話,隻怕在下無法向所有族人交差的啊。”柳靖陽道:“但我拿這些銀子真的用處不大,我現在要照顧君竹姑娘就已經很受累了,若是再帶上這幾口大箱子,隻怕便無法再繼續向前趕路的。”那族長道:“英雄你還要繼續趕路嗎,不知你帶著夫人要到什麼地方去。”
柳靖陽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走一程是一程了。”那族長一聽這話,臉色卻更是詫異了,說道:“哪有沒有目的地就胡亂走的,英雄你若是沒有好的去處,大可以就留在我們這裏,在下府上還有幾座上好的宅子,英雄若是看得上眼,盡可以隨便挑一處住下來。”柳靖陽又搖了搖頭,道:“多謝族長了,不過在下現在並沒有留在這裏的打算,過幾日一旦君竹姑娘的病好一些之後,還是要繼續上路的。”那族長聽到病字,臉色又是一變,凝神往陳君竹仔細瞧了幾眼,說道:“夫人臉色蒼白,身子似乎還很是虛弱,英雄你怎可繼續上路,應該好好的安頓下來給她時間調養才是。”說了這話,又略微沉吟了片刻,道:“正好我府裏現在就有一名好的郎中,英雄何不將夫人帶到我府上去,讓那個郎中瞧上一瞧,多少對夫人的病情都是有些幫助的。”
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就有些心動了,問道:“貴府裏當真有好的郎中。”那族長道:“英雄乃是我們整族人的大恩人,在下又豈敢對你說謊。”柳靖陽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答應,陳君竹卻忽然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此地乃是金國,這族長衣著華貴,就算不是金朝裏的達官顯貴,隻怕多少也與金朝的當權者有些關係,大哥你還是須得謹慎一些,先問清楚了他的身份再說。”柳靖陽心中一稟,暗道:“君竹姑娘這話提醒得也甚有道理。”於是便開口說道:“在下與族長今日才不過是初次見麵,連族長的姓氏名誰都不知道,豈可就貿然到府上前去打擾。”那族長一聽這話,忽然哈哈一笑,說道:“英雄說的是,是在下失禮了,竟然連自己的名姓都忘了告之英雄一聲,老夫複姓耶律,單名一個承字。”
柳靖陽聽到耶律二字,心中登時一稟,暗道:“耶律不是以前遼國皇族的姓氏,怎麼這人難道不是金人,竟是遼國的後裔。”正在驚異之間,卻聽得耶律承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英雄聽了在下的名字後會是這副表情,在下也不需隱瞞英雄,在下的的確確就是以前大遼國皇族的後人,而且我們這一族人也都不是金人,全部都是正宗的契丹人。”柳靖陽聽說他們這一族人都是契丹人後,心中原本尚有的一絲擔憂立時便消除了,連聲說道:“契丹人好,契丹人好。”那族長聽他開口說契丹人好,臉色卻又有些詫異了,問道:“英雄,你連聲說契丹人好卻是什麼意思。”
柳靖陽道:“沒有什麼,我就是之前得罪了金人,因此先時心中還有些擔心你們也是金人,現在既然知道了你們並非金人,而是契丹人,那自然便不用再擔心了。”那族長聽柳靖陽說了這話,臉色卻頓時大喜,說道:“原來英雄也是反對金人的,那太好了,咱們契丹人這些年來受盡了金人的欺負,心裏早就有了反抗金人的打算,英雄若是能夠加入我們,那實在是天大的好事啊。”柳靖陽聽他說了這話,心中卻是暗暗想道:“以前契丹人建立大遼國的時候,也沒曾少欺負金人和我們漢人,我可不能如此輕易的就加入了他們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