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聽他這麼一說,一下有些將信將疑起來,說道:“紇石將軍,你這話可是當真。”紇石烈誌寧道:“千真萬確,末將要是有半句假話,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柳靖陽見他說話的語氣極是誠懇,似乎確實不像是在撒謊,當即便問道:“那你們皇帝陛下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紇石烈誌寧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陛下在得知了柳教主你不告而辭的消息後,表情十分的不高興,還將末將痛責了一番,說定是我在鏟除天玄門的過程中,輕慢了柳教主,這才會讓柳教主你突然不辭而別的,因此當下便對我下了死命令,讓我無論如何都必須把你給帶到中都城去。”柳靖陽道:“可若是我不跟你回去呢。”
紇石烈誌寧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說道:“柳教主你若是不跟末將回去的話,那不但是末將自己的性命,就是末將一家老小上百口人的性命隻怕都是難以保住了。”說了這話,忽然雙腿一屈,朝了柳靖陽就跪拜了下去,道:“還望柳教主看在末將這幾日也曾在你手下聽命的份上,就跟末將去往中都城一趟吧,否則的話,末將今日便隻有在這裏長跪不起了。”柳靖陽見他堂堂的一個金國大將軍,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自向自己下跪,心頭一下就軟了下來,說道:“紇石將軍,你快快請起,我這就跟你前往中都城去便是。”趙恩銘等人聽柳靖陽竟然開口答應願意跟隨紇石烈誌寧前往中都城,都是大驚了一跳,立即出言阻止。
柳靖陽道:“紇石將軍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他應該不會對我說假話。”趙恩銘道:“即便紇石烈誌寧說的都是真話,但那完顏烏祿野心極重,教主你又是一個人獨自前往,難保他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柳靖陽卻還是擺了擺手,說道:“不會的,完顏烏祿若是當真想要對付我們,又豈會隻對我一個人下手,再說了,以我現在的武功,他們也很難動得了我。”紇石烈誌寧道:“對啊,柳教主這話說得在理,以柳教主這般的蓋世武功,想要擒拿住我們皇帝陛下,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我們皇帝陛下又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若當真是對柳教主心存不軌的話,便根本不可能主動提出要與柳教主見麵的。”
眾人聽紇石烈誌寧這話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便不好再行阻攔了,但大家卻還是不放心讓他一人獨自前往,於是在經過短暫商議之後,決定派出茅子元與韓延邪等其他三位長老一同而行。紇石烈誌寧當下也沒有拒絕,簇擁著柳靖陽與茅子元等人便一起往中都城開拔。到了中都城後,紇石烈誌寧又領著幾人直接進了皇宮,不過當幾人來到完顏烏祿所在的大殿之前時,紇石烈誌寧卻將茅子元與韓延邪等人給阻攔了下來,說道:“皇帝陛下之前有過吩咐,他隻見柳教主一人,還望幾位暫且就在這裏留步。”茅子元見紇石烈誌寧如此說了,便隻好都停下了步來,不過卻還是對柳靖陽說道:“教主,你進去之後若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一定要趕緊設法通知我們。”
柳靖陽恩了一聲,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說完這話,踏步就大殿裏麵走去。剛剛才走進大殿門口,李石卻已然迎了上來,說道:“柳教主,你總算是來了,陛下等你都足足等了好幾個時辰了。”柳靖陽道:“陛下等我做什麼。”李石道:“自然是有重大的事情想要與柳教主你商議了。”柳靖陽道:“如今天玄門都已然被我們給徹底鏟除了,我跟他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商。”李石道:“柳教主現在莫問,進去見過我們皇帝陛下自然便知道了。”柳靖陽無奈,隻得跟著他一起又繼續往大殿裏麵走。進入大殿中央時,完顏烏祿便已然親自迎了上來,人還未走到跟前,便已然開口說道:“恩人,我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柳靖陽聽他語氣中極是喜悅,明顯對自己半點沒有惡意,微微笑了一笑,說道:“實在對不住得很,昨日我本是想要親自來跟陛下辭行的,隻因大家在金國呆的時間久了,均是思鄉心切,所以才決定立即便要南歸的。”完顏烏祿聽柳靖陽說了這話,也是微微笑了一笑,說道:“那還好,我昨日才聽到恩人你不告而別的消息後,還以為恩人你是因為什麼事情生我的氣了呢,害我昨晚可整整難受了一夜。”柳靖陽道:“陛下嚴重了,柳某可半點也沒有生陛下氣的想法。”完顏烏祿道:“那就好,那就好,隻要恩人你不生氣,我這心裏可就踏實得多了。”柳靖陽道:“不知陛下這次讓讓紇石將軍急匆匆的將我叫來,究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