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夫道:“現在確保大家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什麼禮數這些就不需要再講了,柳教主你若是當真心裏覺得過意不去,那便派個人去向那金國的新任皇帝告知一聲就是。”柳靖陽見說,隻得點頭答應了,當即派出了一名教眾去往李石的府上,讓其將自己等人已然開始南歸的消息務必轉告給李石。
那教眾領命離開之後,武林各大幫派與明教眾人便立即啟程南行,不過由於各大幫派趕到妙峰山的弟子隻是他們中的一部分,尚有許多弟子還分散在中都城附近,所以眾人往前行進速度便故意放緩了一些,以便後麵的弟子接到南歸的消息後,能夠盡快追趕得上來。當天傍晚時分,各大幫派的弟子在接到南歸的消息後基本都已然趕了上來,而陳君竹也在部分明教教眾以及蝶湖宮女弟子的陪護下,順利的與柳靖陽等人彙合到了一起。
當天晚上,眾人又一起往前趕了二三十裏,到了二更天的時候,實在是看不清道路了,這才不得不在附近找了一處開闊之地臨時紮下了營寨。由於連續奔波了數日,眾人身體都已疲憊不堪,加之天玄門此時也已然被徹底消滅幹淨了,眾人心中再無擔憂,所以這一覺睡得都是更外的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天明。也不知睡到了什麼時候,忽然間竟聽得遠處驟然傳來了一陣馬嘶之聲,眾人當即就驚醒了過來。遁著聲音一看,猛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竟有大隊的人馬集結,人數少說也在萬人之上。眾人心中均是一震,各自暗叫了一聲不好,不禁想道:“難道當真是金國的新任皇帝突然反悔,想要派兵將我們所有的中原武林人士一網打盡嗎。”
然而,當仔細一瞧那些人馬所穿戴的服飾時,卻又發現他們的衣著打扮卻並非是金兵。就在眾人都感到十分驚訝的時候,那隊人馬裏麵卻忽然走出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衝著眾人就開口說道:“你們都是中原的武林人士吧,敢問明教的柳教主可在你們當中。”柳靖陽聽得那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立時就出口答道:“我自然在當中的,耶律大人你怎麼竟然趕到這裏來了,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人馬,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啊。”原來那中年男子竟是契丹族的族長耶律承,而他身後所率領的人馬也俱都是契丹人。
耶律承道:“我是因為昨日聽聞你們在鏟除了天玄門之後,便要立即啟程南歸,擔心再沒有機會與柳教主會麵了,所以這才連夜趕來為你們送行。”柳靖陽道:“就算是你要趕來為我們送行,那也不必帶著這麼多的人馬啊,你都不知道,大家剛剛發現你們的時候,還以為你對我們懷有居心呢。”耶律承道:“懷有居心的不是我,應該是完顏烏祿才對。”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大驚了一跳,說道:“耶律大人,你這話可有真憑實據。”耶律承道:“真憑實據倒是沒有,不過就在昨天晚上,完顏烏祿駐紮在中都城外的二十萬軍隊忽然全部開拔,而且看那架勢,似乎便是朝著南麵而去的,我便是因為擔心他們會對你們突然下手,所以這才率了本部人馬連夜趕來。”
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眾聽耶律承說了這話,臉色俱是大變,心中不禁想道:“要是完顏烏祿當真派出他的二十萬大軍前來圍剿咱們,以咱們這裏現有的這幾千號人,可是根本無法低得過他們的。”因此霎時間,都紛紛私下議論了起來。就在眾人議論聲中,柳靖陽已然邁步走到了耶律承的身前,說道:“耶律大人,多謝你能夠親自前來將這個消息告知於我,不過以現在的情況,若是完顏烏祿的二十萬大軍當真要向我們動手,我們也是很難阻止得了他的。”耶律承道:“單憑你們這幾千號人,的確無法打過他們,可若是加上我帶來的這數萬契丹大軍的話,那就未必會輸給他們了。”
柳靖陽聽耶律承這話的意思竟是一旦自己遭到了完顏烏祿大軍的攻擊,他便會帶著自己的人馬上前助陣,心中登時好生感激,說道:“耶律大人,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會率兵趕來相助,柳某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了。”耶律承哈哈一笑,說道:“柳教主,看你說的什麼話,你之前幫助我們契丹人的事情還算少嗎,我耶律承今日做的這點事情,跟你相比起來,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這話還沒有落下,就聽得身後一個契丹探馬飛速趕了過來,大聲叫道:“啟稟族長大人,金人的大軍已經到達了前方十裏之外,正在急速往這裏趕來,估計一時三刻便將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