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承一聽這話,伸手向那探馬揮了一下,說道:“知道了,你繼續再去打探。”那探馬應了一聲是,立即又飛速往前方奔了過去。在場的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眾先時對於耶律承的話多少還有些懷疑,然而這個時候,卻是誰都不敢再有任何疑慮了。趙恩銘這時趕緊對柳靖陽說道:“教主,金人的軍隊轉瞬即到,咱們可不能就怎麼繼續待著,須得立即組織防禦才是。”柳靖陽點了點頭,說道:“好,趙叔叔,組織防禦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全權指揮好了,務必要讓五行旗和五門教眾將金軍給阻攔下來,決不許他們靠近咱們的營地。”
趙恩銘應了一聲,領著五行旗、五門教眾迅速到前方布陣去了,其他的明教教眾與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見狀,也趕緊各自拿了兵刃,聚合在了營地的外麵。耶律承見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眾相繼布下了陣勢,也立即指揮自己所率領的人馬站好了陣型,並又分別派出幾隊人馬搶占了附近的有利位置。所有防禦準備布置完畢之後,完顏烏祿的軍隊也已然趕到了。眾人站在高處遠遠的一瞧,果然來的金軍浩浩蕩蕩,人數多達數萬之眾,眾人一見這等架勢,心中都不禁有些心驚。便在這個時候,金軍隊伍中忽然走出一人,高聲說道:“敢問柳教主可在。”說話的竟是紇石烈誌寧,柳靖陽一見是他,立時就站了出來,說道:“紇石將軍,柳某在此。”
紇石烈誌寧聽到柳靖陽答話,臉色甚喜,說道:“總算趕上你們了,虧我急行軍了一整夜,否則的話,若是追上你們,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向皇帝陛下交差呢。”柳靖陽聽他說為了追趕自己,竟然急行軍了一整夜,嘿的冷笑了一聲,說道:“紇石將軍,看來你還當真是盡職得很啊。”紇石烈誌寧道:“沒有辦法,皇帝陛下嚴令在此,我也是不得不遵從啊。”柳靖陽道:“可你們皇帝陛下如此出爾反爾,對我們這些曾經對他有過莫大幫助之人,竟然都還要派兵前來進行剿殺,難道他就不怕此事一旦傳將了出去,會受到所有天下人的恥笑嗎。”紇石烈誌寧一聽這話,臉色卻登時好生詫異,說道:“什麼派兵進行圍剿,柳教主,你難道……難道……以為這次是帶兵前來圍剿你們的嗎。”
柳靖陽道:“難道不是嗎。”紇石烈誌寧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柳教主你誤會了,你可是我們金國的大恩人,我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派兵對你們進行圍剿。”柳靖陽道:“你若不是前來圍剿我們,那又為什麼要帶上這麼多的兵馬。”紇石烈誌寧道:“那是因為在出發追趕你們之前,我們得到了契丹大軍正在向你們靠近的消息,皇帝陛下擔心會出什麼意外,所以才讓我帶上大軍一起趕來的。”柳靖陽正欲繼續說話,便在這個時候,耶律承卻突然站了出來,說道:“好你個紇石烈誌寧,虧你這樣的謊話也能編撰得出來,我們契丹人是帶著大軍在向柳教主他們靠攏,但我們這麼做乃是想要護衛他們的周全,可不是什麼要打他們的主意,要打他們主意的,應該你們才對。”
紇石烈誌寧之前多次帶軍圍剿過契丹人,與耶律承也曾打過照麵,這時一聽到他出來說話,便已認將了出來。待得再仔細往四周一看,發現契丹人的兵馬與明教教眾以及中原武林各大幫派子弟均是呈防守陣型站立,這才知道原來柳靖陽等人當真是以為自己真的要圍剿他們,於是趕緊向柳靖陽解釋道:“柳教主,你當真是誤會了,末將這次奉陛下之命前來找你,隻是想要請你到中都城去與陛下商議要事而已,完全沒有要來圍剿你們的意思。而且就在昨日,末將還都一直聽命於柳教主呢,怎麼可能才事隔一天,就對你們做出如此不仗義的事來,你當我紇石烈誌寧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