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說他,越來越愛笑了。
她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了看著他:“你堂堂北狄神尊,我怎麼敢勞駕你?”
“付我相應的報酬就可以了!”他一邊笑,一邊走回屋內,掃了掃她頭頂上的雪花,她直愣愣的看著墨澈,廚娘沒找到倒是找來了一個夥夫!還是大名鼎鼎的墨澈!
眼一瞧,看著湯圓已經趴在桌子上香甜的吃著飯菜,臉包子上還沾了幾粒米飯,嚼著東西看向旎綰,也不知他含糊著說些什麼。
“報酬嘛?呃····這巫山你看上什麼你便拿什麼!”嫣然一笑,墨澈走進,一塊殘缺的玉佩係上她的腰間,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
她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疑問,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紅紅的小嘴微微噘起:“我看這玉質地倒是好,怎麼隻有一半,還這麼多裂痕?”
“它叫做瀅水玉。”墨澈細心的將瀅水玉係好之後做在湯圓的身邊,這時她才看到原來墨澈身上一直佩戴的那半塊殘缺的玉佩另一半竟給了她!
她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手指一點點撫摸著裂痕便道:“這麼美的玉,碎了也怪可惜。”
“一半給你一半給我。這不是挺好嗎?”墨澈將菜布在她的碗裏,已經盛好的米飯還冒著青煙:“快吃吧,待會涼了。”
難道墨澈已經到了很久了,她在甯詠湖垂釣太過專注竟沒發現他?吃過晚膳,看到達柒與凝旭正在搭建一個茅屋,那以後便是墨澈的地盤了。
湯圓與墨澈坐在湖邊難道又是在釣魚,她走進一瞧,嚇了一大跳,湯圓正跟著墨澈再看她最頭疼的佛經!果真不是她親生的,居然對這些咬文嚼字的感興趣。
第二日,案上的燭火熄了,她推開門輕輕走進,搭了一件披風在他的肩頭,也不知昨晚他看書到什麼時辰,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卻無意之間看到他手腕上的傷痕,她輕輕的撫了撫,冰冷的手指把他驚醒了。
他睜開眼,濃濃的睡意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她正瞅著自己的傷口,連忙收回手來。
他不是傳說中的不敗戰神嗎?為何身上這麼多傷痕?
“這個是怎麼回事?”她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直視著他,他直接攬了她的腰,她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手就那麼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脖子後,這實在是曖昧。
她連忙站了起來,卻被他施了定數,坐在他的身上動彈不得,一雙眼睛瞪的圓圓:“你!”
“我?怎麼我?昨天晚上看書太晚,你就安安靜靜乖乖的別動好不好?”他環抱住她,一張俊顏倒在她的肩頭上,輕閉著眼睛迷糊的說。
她是無可反抗,隻好任由他擺布,感受著他肺部的震動又道:“你還記得離珠嗎?離珠前些日子被貶下凡間去曆練,若是經曆過此劫,天帝說便升她做仙。”
“我忘記了。”
“離珠是一隻小狐狸,我送你的靈寵,你把她弄丟了,可被少昊撿到養在九重天。前些日子打翻了神燈,才貶下凡經曆此劫。”
“我們去看看,助她經曆過此劫吧。我問了命格星君,是她此生是情劫。在凡界可不要亂動用靈力,到時候被反噬可得不償失。”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傍晚,便帶著湯圓離開巫山去了凡界。
湯圓一到凡界便炸開鍋了,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左蹦蹦右跳跳,聽著街邊小販叫賣風箏,墨澈便他買了風箏,有賣糖葫蘆便買糖葫蘆堵住他的嘴,有耍猴的把戲,墨澈便讓他騎在脖子上看大戲。
她實在覺得,墨澈才是他的親爹!
她到覺得沒什麼好新奇的, 可隱隱覺得她來過這裏。有了命格星君的指明,她與墨澈直接來到了一個茅屋外。屋前那清澈見底的小溪旁一個姑娘十五六歲的摸樣正在洗衣。
那便是離珠了,聽墨澈說,離珠投胎到一個尋常人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卻與隔壁的周郎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可在二人正準備成親之時,鎮上的大戶人家張家公子出來搗蛋,見離珠生的貌美如花便想娶回去做少奶奶,可離珠一心一意跟定周郎,哪想做什麼少奶奶,張公子威逼利誘,動用家族勢力,最後也未如願得償,離珠拋棄一切最後與周郎私奔。
可這一切本就很平凡,可不平凡之處也是在這裏,前些日子剛被放出來的少昊便覺得神仙日子過得太逍遙快活了,向天帝請旨下凡去曆練,天帝準了,他投胎轉世為張家公子,沒錯!就是與周郎搶離珠的那個張公子!
墨澈就是擔心這裏,若離珠真被少昊搶了去,二人動了仙根,離珠升仙先不說,那少昊恐怕也難逃一劫,可不能改變二人的命數!
旎綰自歎,那少昊到凡間也是個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