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豐臉色陰沉,郝玉芳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那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好像要燃燒起來一般,蘇哲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一陣亂跳,完全不因為他是重生者而有絲毫改變。
沒辦法前世的時候郝玉芳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倒不是有家暴神馬的,蘇哲對父母最滿意的一點,就是這兩口子都是難得的開明人士,從小到大從來都不主張通過打罵孩子來對孩子進行教育。
可以說從小到大,蘇哲就不知道被打是什麼滋味,可是不打不意味著對父母就失去了敬畏,蘇哲自己從小比較爭氣,在沒進入高中之前,都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學習倍棒。
一直都是父母的驕傲,每次一考不好,或者坐了什麼壞事,他自己先就緊張,很害怕,這是性格因素,也決定了他這一輩子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而在蘇家,蘇慶豐絕對是是一個慈父,很少有橫眉豎眼的時候,相對的郝玉芳就成了嚴母的角色,再加上蘇慶豐也是個氣管炎,這就造成了在蘇家郝玉芳擁有者絕對的權威。
每次一生氣,罵上幾句,大眼睛再一瞪,那個威風凜凜,那個煞氣四溢,全家老小都是噤若寒蟬,蘇哲前世就比較害怕郝玉芳生氣,這種害怕裏麵夾雜了愛戴和親情在裏麵。
可是時間長了,就成了一種深入靈魂的陰影了,隻要郝玉芳一生氣,蘇哲必定會無條件投降,此時重生了,他這個習慣還沒改變。
不過沒改變歸沒改變,可是蘇哲卻不願意在自由的問題上束手待斃,所以哪怕再怎麼不願意,蘇哲還是要據理力爭一回,為自己將來的幸福爭取最高的自由度。
“說說,為什麼逃課,逃課都去哪了,這麼小,就不學好,你說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的在外麵掙錢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們嗎。”果然還是郝玉芳率先發難,一開口就是經典異常的苦情戲碼。
“你這孩子,以前那麼聽話,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乖了,爸媽忙著做生意,沒時間管你,你也不能這麼不聽話呀,你一個小孩子在外麵要是遇到壞人了怎麼辦,你讓你們老師怎麼放心?”蘇慶豐則是條條分析著。
班主任王燕則是坐在那裏,沒有插話,這個班主任一直是蘇哲比較喜歡的一個老師,性子平穩,很少打罵學生,這會兒她就坐在那裏看著,她也很好奇蘇哲的家庭環境,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夠培養出蘇哲這樣的孩子。
蘇哲在她眼裏一直是比較神秘的,雖然經常逃課,可是這個孩子有一種普通孩子沒有的大氣和沉穩,和他說話就像是在和同齡人交談一樣,感覺非常奇異。
蘇哲的逃課,就像是蘇慶豐說的那樣,與其說是王燕擔心蘇哲的學習,不如說是擔心蘇哲的安全,對於蘇哲的學習,在這次其中考試她就有了底了,那個答案,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年級的水平了,雖然這孩子極力隱藏,可是王燕敢以自己二十年的教學經驗作保。
蘇哲最起碼把小學階段的數學知識都學會了,因為他做的題裏,很多解題思路都不是一年級小孩的思路,一年級的學生,因為剛剛開始接觸數學,很多孩子還在學習加減乘除,不思路簡單異常,可是蘇哲不一樣,從他的答案裏能夠看出很多東西來,這是一個老師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