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司馬懿靜靜的躺在床尾,在疲勞之中,安穩入睡,而張芸茵沒睡,她的兩隻玉手,拍打著周圍那些該死的蚊子,手心粘乎乎的,肯定是血了,讓張芸茵略感惡心。
雖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不過張芸茵可以辨別蚊子發出的響聲。
“嗡嗡嗡……嗡嗡嗡……”
呆在這個鬼地方,不但煩悶,更是無比難受,這裏空氣不流通,張芸茵提袖擦了又擦額上的汗珠。
房內死氣沉沉的,越發顯得詭異,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們還是沒法找到出路,司馬懿忍不住疲勞,先行睡了,但張芸茵無心再睡。
張芸茵喃喃道:“沒人過來送飯,這些人想怎麼樣?好歹送一點吃的過來,我們早就餓了。”
張芸茵抱怨著,垂頭歎息,她倒無所謂,司馬懿文弱的樣子,不知道能撐下去嗎。
張芸茵發愣之時,忽聽得右首喀的一聲響,接著有人說道:“喂!有吃的,快吃吧!”
那人把什麼拋了進來,張芸茵聽著聲響,伸出雙手,牢牢地接過,掂量著份量,原來是兩個饅頭。
張芸茵喊道:“喂!你放我們出去!”
那人冷笑道:“想的美,出去可不容易,你們等下快活快活吧。”
喀的一響之後,就再也沒動靜了,張芸茵忙走過去,在那個位置反複摸索,卻是什麼都沒有,心想:“莫不是要在外麵才能開啟門道?”
這時,司馬懿醒了,肚子實在餓了,根本難以入睡,說道:“姐姐,剛才,有人來了嗎?”
張芸茵走過來,拿著一個饅頭,遞給司馬懿,說道:“一個送飯的,才送兩個饅頭,小氣鬼。”
司馬懿笑道:“我不餓,你吃吧。”
剛說完,司馬懿的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張芸茵噗嗤一笑,開口道:“我們困在這裏許久,老早就餓了。你就別逞能了,拿著,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逃出去。”
司馬懿仍舊推辭,最後張芸茵假裝生氣,他才接過饅頭。
張芸茵輕咬著手上這個唯一的饅頭,饅頭有點硬,吃起來味道也一般般,攤邊賣的都沒那麼差,這種東西送給他們吃,有點過分了。
“難吃死了,還很硬。一口都難以往下咽,從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你說是吧,姐姐。”
張芸茵淡淡的一笑,說道:“難吃倒不至於。”
司馬懿道:“我記住了,這種難吃的饅頭,到時候我讓胡車兒吃一車!”
張芸茵噗嗤一笑,手上的饅頭,幾口便吃完了,由於饅頭有點幹,嗆著喉嚨,不禁咳嗽起來。
司馬懿說道:“姐姐怎樣了?嗆到了是嗎?胡車兒給我們吃這種東西,真是欺負人。”
“還好,沒什麼。”
司馬懿一時無話,猶豫了一下,張嘴大咬饅頭,隻咬了一半,就再也難以下咽了。
“吃飽了沒?你歇歇吧,我繼續找找出路。”張芸茵說道。
司馬懿淡淡一笑:“一個饅頭怎麼可能飽?”
張芸茵心想也是,說道:“沒辦法,我們隻好盡快離開這了。”
“要不你先去睡……”
張芸茵道:“不,你睡吧,我自己來。”
司馬懿道:“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
張芸茵一笑,用大姐姐般的口吻說道:“別鬧,快睡。”
“要睡就一起睡!”司馬懿果斷道,話剛說出口,才發現說錯話。
張芸茵一怔,隨即微微一怒,說道:“就知道你這小鬼,老愛胡說八道,真想堵住你的嘴!”
話音剛落,張芸茵的腦袋忽然昏昏沉沉起來,但覺自己的心情一陣大亂,情欲暗生,嬌聲一笑,突然伸唇過去,吻中了司馬懿的鼻子。
這一吻之下,司馬懿隻覺得張芸茵的唇片柔軟,滿鼻子都是幽香,讓他不禁全身一震,伸出兩手,往她的腰間一抱。
張芸茵鬆開了嘴,嬌聲說道:“沒堵到你的嘴啊,再來!”
司馬懿猛地回過神來,聽到張芸茵這樣一說,又是一呆,她伸嘴過來,親到了他的耳垂。
司馬懿連忙掙開,從床上跳下來,隻感到自己口幹舌燥,渾身滾燙,叫道:“啊!我明白了,必是胡車兒在饅頭裏下了藥,這家夥好狠毒!
張芸茵同樣是全身發熱,讓她十分難受,聽得司馬懿的話,馬上恢複了一絲神智,心中一怒,說道:“什麼?原來是這樣?這個混蛋!”
她方才吻了兩下司馬懿,雖然不是自願,但讓她既感到羞愧,也很憤怒,都怪自己沒有長心眼,就這樣著了別人的道。
同一時間,胡車兒和李儒在笑聲之中對飲,坐在一旁的另一人,卻是沉默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