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很荒涼的一處倉庫裏,美美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的金六正四處打量周圍簡陋的環境。
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對金保羅把會議地點安排在這裏非常不滿意。
金保羅早就看出金六的不滿,他倒了一杯酒,滿臉賠笑的遞給金六,“六爺,你喝杯酒,聽我解釋。我主要是擔心還有人對我們金家不利,特意把會議地點定在這裏,這個倉庫平時沒人來,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聽他這麼說,金六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這些日子他都成了驚弓之鳥,最在意的就是安全。
金六接過酒,喝了一口酒,問道:“艾倫他們怎麼還不來?”
“快了,他們從世界各地趕來,總要耽誤一些時間的,還請六爺耐心等候一下。”
金六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輕咦了一聲,“這酒味道不錯,再給我來一點。”
金保羅一聽金六喜歡這酒,笑的像花一樣,急忙又給他滿上了一杯,順便問了聲小澤二郎,“你要不要喝一點。”
小澤臉上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表情,擺手道:“謝謝,我不喝酒。”
金保羅也不再相讓,退到了金六身後,三人一起等候。
又過了半個小時,在金六的耐心即將耗光之時,倉庫的大門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來了。”金保羅出人意料的嚴肅了起來,跑到門前,打開了鎖。
門外站著以金艾倫為首的十多個金家外門弟子,金保羅和金艾倫的目光交接,兩人輕微的同時點了點頭。
這十多人進了倉庫,一股腦的湧到了金六身前,全都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六爺,你可要帶著我們給老太爺他們報仇啊!”
“是啊!我們金家什麼時候讓人這麼欺負過。”
這些人一哭,金六臉上白一塊紅一塊,異常尷尬,“報仇的事需要慢慢進行,不能急的,你們先起來,我們先說下眼前的事。”
站在後麵的小澤二郎心中一陣冷笑,膽小就膽小,還總找借口,這些世家子弟,全是懦夫。
外門弟子擦著淚,一個個站立起來。
“金家想要重振聲威,需要大量的錢,你們各自管理的公司都不錯,我的想法是……”金六突然停口,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表情異常痛苦。
“我的肚子為什麼會這麼疼?”金六把臉轉向金保羅,顫聲問道。
刷拉一下,包括金保羅在內的十多名外門弟子全部後退,離金六保持了一定距離。
金保羅仍然保持著人畜無害的表情,“六爺,你別怪我們,我們這些人過慣這種日子了,實在不能忍受你把公司收回後的窘境。如果金家不倒,打死我們也不敢生出反叛之心,不過既然現在金家隻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們壯著膽子也要試一試。所以,我在那瓶酒裏放了一點點藥。我知道六爺是高手,還特意增加了一點劑量。”
“混蛋!叛徒!”金六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馬上就要摔倒。他強忍著腹中千刀攪動的痛苦,一低頭,足下發力,猛地向金保羅衝去。
他打定主意,先把金保羅擒住擋住人質,逼他交出解藥,然後再慢慢收拾這群反複無常的小人。
可是他一發動,金保羅身旁兩人就像事先排練好了似的,配合異常默契。一張草綠色的大網迅速張開,擋在金保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