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新社員三十四(1 / 1)

劉文忠小說《新社員》三十四

寶珠本來要把自己壞了劍鋒的孩子,要親口告訴劍鋒。誰知道劍鋒的妻子素梅來到,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寶珠眼前的素梅,已經是臉色紅潤,由於保養的好,雖然是孩子的母親,還是和大姑娘一樣,身體曲線優美,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下麵是寶石墜兒。漂亮的臉蛋加上合身合體的時裝,光彩奪目,青春的活力讓寶珠不寒而栗。

相比之下,寶珠的臉色蠟黃,憔悴得沒有一點血色。日曬雨淋,皮膚皺巴巴的。衣服老土,也不合體。瘦弱的身體更加弱不禁風,幾乎就要倒了下去。

這次到北京來,母親的病更嚴重了。主要原因是看到了寶珠,在農村找了對象,丈夫金貴又是個殘疾。因為救寶珠,金貴受了風寒,手腳發抖,行動更不方便了。這次嶽父母和金貴見麵後,都沒有多少話,不歡而散。

小外孫寶寶聰明伶俐,健康活潑,道讓寶珠父母平添一些憂愁:農村教育條件不好,自己又沒有能力,該咋辦呢?

寶珠沒有告訴父母,紅柳村有人風言風語,說什麼寶寶不是金貴的,這次回城,會讓寶寶親生父親認去的。還有人幸災樂禍,寶珠和金貴去了北京看望父母,寶珠母子不會回來了,瞎雞換娶兒媳婦養孫子是肉包子喂狗,有去無回。瞎雞換夫妻,雖然對寶珠早產有點懷疑,知道自己的兒子金貴是個殘疾,就連農村姑娘也不會找自己兒子的,何況,是個如花似玉北京知識青年。有了孫子寶寶,把寶寶當作心頭肉,把寶珠當作親閨女,一家人其樂融融。

寶珠一說起回北京,瞎雞換夫妻就揪心般的痛,也不好意思阻攔。第二天送寶珠夫婦去坐火車,寶珠看到婆婆桂花哭紅了眼,把小孫孫寶寶親了又親。瞎雞換不知道和誰吵了起來大聲哭罵”誰敢來槽頭上認馬,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這幾句話,瞎雞換借故說給寶珠聽的。瞎雞換的老家就在民勤,是“駱駝之鄉”。

民勤有著悠久曆史和燦爛文化,但是,三麵環沙的地理位置,幹旱缺水的自然條件,迫使民勤老百姓選擇“沙漠之舟”———駱駝為溝通外界的橋梁。

據《鎮番遺事曆鑒》載:“成祖永樂十一年癸巳始定養駝製……以故鎮邑(民勤舊稱),橐駝日有所增,不幾年,其數至於十萬計。”在清朝,民勤駝戶(拉駱駝的人)千戶以上,養駝4萬餘峰。千年曆史長河中,駱駝和民勤人民風雨同“舟”,相伴共棲,在廣袤的沙鄉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感人至深的故事,至今還在民間傳誦不息。

瞎雞換的爺爺就是拉駱駝的,長途跋涉,蠻蠻的戈壁灘上,流下了艱辛的汗水。民勤人視白駱駝為駱駝之珍品,百峰以上的群體中僅有一兩峰。駱駝是最有靈性的家畜之一,且通人性。

不管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還是驕陽灼人的三伏,踏上征程不再回頭;不管是風沙彌漫的戈壁,還是人跡罕至的大漠“禁區”,駱駝從不迷失方向。

遇上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駱駝,便一圈兒的排列臥著,築起四麵擋風的牆,伸開長長的脖子,將嗉毛(脖子下麵的毛)覆蓋在主人身上,為主人遮風擋雨。回首千百年來的風風雨雨和滄桑巨變,在茫茫沙海戈壁中,駱駝和民勤人不但在生活中相依為命。而且在精神上耳濡目染,具有吃苦耐勞、抗風鬥沙、百折不回的優良品格。

河套的“圪旦”在走西口的移民運動中形成,也在走西口的移民運動中不斷發展、變化。

“民勤沒有天下人,天下有民勤人”說的就是咋們民勤人勤勞!民勤人吃苦,耐勞。瞎雞換的父親開始,就在紅柳村種地,給地主楊貴當長工,受了千般苦,成了長工頭,捎種三畝地。

民勤人來到了河套米糧川,一個個拚命地幹。開荒種地,一年下來交了租子,一家老小肚子能夠填飽,就燒了高香。解放後土改的時候,瞎雞換父親是積極分子,入了黨,一直是小隊幹部,幾上幾下退休了。瞎雞換子承父業,又成了紅柳村的當家人。

當寶貝兒子金貴出生時候,正好小兒麻痹大流行。金貴一開始高燒,他們一直以為是感冒,誰知道一直低燒不退,一個月過後,孩子不會走路。夫妻倆個偷偷抱著金貴,找到了被造反派打成了“反革命黑幫”雙料的張九皋,在生產隊的牛房裏,給金貴看了病。開了幾副中藥。金貴沒有像其他孩子完全致殘,自己會走路,走的慢一點還看不出來。

說起張九皋來,這是傳奇人物。

內蒙古烏海海勃灣幸福新村南區19-6-102劉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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