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語氣,看似詢問,實則根本就不給選擇的餘地,對於執法隊的人來說是在正常不過了,可……葉楚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自這個人出現之後,謝十六身上那針對她的一絲殺意卻是驟然增強了幾分,所以,幕後的那個人,是他?!
“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這事根本就沒有更改的餘地了,還由得了我做選擇?!這生死台我是不上也得上了!”謝十六仿似突然大徹大悟了般,他的身體雖然還有些微微的顫動,但那怯懦柔弱的氣勢卻是一掃而空,強硬的梗起了脖子,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了般的狠狠瞪了葉楚一眼,神情晦澀的麵容有些扭曲,“我!接!受!”一字一頓自牙縫裏頭擠出來的句子,透出了濃濃的怨毒。
許是被他話語裏頭帶著的那份怨氣和憤恨給驚到了,岑正綱眉頭微微一挑,稍一沉吟,便是抬腿,踏前了兩步,他那比謝******上了一圈的身形,剛剛好將謝十六單薄瘦削的身形結結實實的給籠罩住了。
葉楚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將眼底湧上來的寒光遮蔽的嚴嚴實實,嘴角勾起了高高的弧度,仿佛被岑正綱這個對她的對手進行警告戒備的動作鼓勵到了般,頗有些傲慢的對著謝十六點了點,“這就對了!你若是肯早一點這麼的識相幹脆,現在這個時間,我應該在屋裏頭洗洗準備睡了!整整三天,我可是整整三天都沒有睡一個好覺了!”葉楚的語氣很平淡,偏偏話裏頭的意思卻是叫謝十六惱紅了臉。
“你別以為你能過了九重塔是因為你的實力高強,可能隻是因為你的命賤,天道不收!”謝十六的眼神有些躲閃,將這句話在自己的心頭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而過,漸漸的,他的目光堅定了下來,“不過是個外門弟子,得意便猖狂的要上天了!你莫要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內門的弟子,嗬,你還以為你就吃定我了?!”
“哦,”葉楚隨意的點了點頭,可有可無的應了聲,“那就別廢話了,來戰吧。”
“你!你,你一定要逼人入死巷嗎?!”身上升騰起的怨氣幾乎能夠凝結成了實質的陰雲,暗沉沉的籠住了他,謝十六的眉頭死死的擠在了一起,“不過是爭鬥之中不小心波及到了你的院子,你又何必放著兩個領頭的正主不找,非死盯著我?你這也欺人太甚了!”他如泣如訴的控訴聲淒厲到有些破了音,透出了濃濃的委屈和怨恨。
“嗬,”葉楚冷嗤了一聲,謝十六這一手拖人下水,順便又給她扣上一個欺軟怕硬的帽子,到底還是有幾分的作用,她可是瞧見了眼前的執法小隊已經有幾個人的臉色不對了。但是,這又對她有什麼影響呢?!說到底,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勝者王,敗者死!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拳頭大的那個說的才是道理。
事實的真相如何,葉楚也懶得同他分辨,嘴炮的殺傷力委實是有限的緊,非要你來我往不痛不癢的在口頭上互相撕扯,不見血,不受傷那也忒沒勁了,有什麼事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對上了絕對的力量,耍一些個心機手段可是保不住性命的!一臉不耐煩的抻了抻微微有些褶皺的衣袍,葉楚淡淡瞥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頗有些漫不經心的道,“我就欺負你了,算是你倒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