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並不想怎麼樣你的,倒是你,想顯示自己是一條臨危不懼的漢子?!”目光微閃,葉楚的嘴角輕撇,搖了搖頭,“可惜,看你的德行,就知道你不是。”在沈追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葉楚垂落在身側的右手猛的抬起,一股濃鬱的劍元自她的體內洶湧而出,旋即,凝成了一道猩紅的劍光,徑直對著他當頭劈落而下。
葉楚那熟悉的狠戾眼神叫沈追毛骨悚然,在劍光未現之時,他便是拖著半殘的身體瘋狂朝後縮了過去,然並卵,葉楚手中那道凝成了實質長劍般的劍光,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他的身體,“噗!”的一聲悶響,大片的血花濺起,他剩下的一條手臂,竟是被葉楚齊肩斬斷。
飛濺的血花中,葉楚的右手向著沈追的斷臂驀然一握,一道閃動著淡淡青色光芒的符籙,被劍元倒卷而回,穩穩的落入了葉楚的手中。稍稍感應了一下這符籙上濃鬱的元氣,葉楚砸吧了砸吧嘴,真是個好東西啊!若是真的被他給成功的激發了,她可是討不了好,少不得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啊!
隨著葉楚一拳狠狠將沈追砸暈死過去,所有人都是暗自鬆了口氣,這場總叫人感覺到那裏怪怪的戰鬥,終於算是結束了。
葉楚抬起頭望著麵容微微有些扭曲的司明陽,笑眯眯的將剛剛到手的符籙晃了晃,在他那不出所料更加黑了一些的臉色中,慢條斯理的揣進了懷裏,那始終梗在她胸中的那口氣,方才算出了大半。打架打到一半兒的時候,竟是被出言教點穴截脈什麼的,這種憋憋屈屈的事果然是要收一點好處,心頭才會不那麼悶得慌!
而,與此同時,司明陽輕笑了一聲,撫著胡須,緩緩的站了起來,似劍的目光掃過了全場,使得所有竊竊私語的嘈雜聲陡然一頓,直到整片廣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他的聲音方才悠悠的傳開,“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說罷,他便是大袖一卷,將昏迷不醒的風鸞和沈追卷起,攜著牧九歌拖著葉楚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甫一踏入大殿之內,司明陽便是將沈追重重的甩落在地,對著牧九歌微微一頷首,便是帶風鸞進入了後殿。
葉楚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什麼這位掌教大人為什麼一言不發就把自己也卷了來,不過,有小師叔在,她也不怕掌教會趁機下個黑手什麼的,叫自己吃了虧,於是便心安理得的湊到牧九歌的身邊坐下,同她閑聊了起來。
這會兒她方才知道,她閉關的這數年,劍塔已經漸漸向宗門弟子開放了,那處的演武台原本隻是弟子自發組織的,用來爭奪並不多的入塔名額,因著連續不斷的出現了好些個好苗子,方才漸漸引得了宗門高層的關注,有些人即便是擂台上失了手,也有機會被長老們選中做弟子,自然慢慢的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
想到了之前風鸞同沈追在演武台之上,囂張跋扈的模樣,葉楚的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既然是這樣的盛會,怎麼會允許有這樣混亂的狀況出現?!”而且,都沒有人出來管一管。